章林恩眉眼微弯,眼里泛着狡黠的光芒:“你不舒服吗?”
季泽缘摇了摇头,她忽而想起初中时期章林恩就经常这样做,但那时季泽缘还没有分化,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当时季泽缘还因此常常被人误以为是欧米伽。
“不做,但可以亲亲抱抱什麽的。”章林恩走上前,用指尖挑起季泽缘的下巴,季泽缘擡起脸,眉目低垂,两颊浮粉。
章林恩心脏一紧,季泽缘眼睫微颤,她将脸贴上章林恩的腰腹,难耐地蹭了蹭。
“……或者不用手。”
季泽缘擡起脸,章林恩的目光落在她殷红的唇上,一切不言而喻。
汩汩的水声在静谧无声的房内格外的响亮,章林恩仰起头,後颈紧绷,指尖抓破了沙发表层的麻布。
酥麻的感觉从下而上直达腺体,章林恩松开了抓着沙发的手,改抓季泽缘的头发,季泽缘几乎就要窒息。
水龙头水流不断,季泽缘捧起一股水洗去了嘴上的残留,章林恩将纸巾扔进纸篓。
“我今晚不可以留在这里吗?”季泽缘问,章林恩轻抚过季泽缘的後脑上湿发,道:“不行,我明天去找你。”
季泽缘失落地瘪了瘪嘴,片刻地温存後便穿上衣服离开了。
待季泽缘离开,章林恩从垃圾篓里拿出方才被她扔了的日记。
她翻开封面,抽出了那张照片,小心地将照片存放进了抽屉。
接着章林恩从抽屉里翻出打火机,拿着笔记本来到厨房,她将笔记本扔进干涸的水池,点起了打火机。
火舌就要燎到灰色的封面时,章林恩却顿住了,她将打火机扔到一边,将笔记本拿了出来。
章林恩摩挲着粗糙陈旧的封面,鬼使神差地翻开了第一页。
……
初二的时候我分化了,分化成了一名欧米伽,我听妈妈说欧米伽很厉害,如果有喜欢的人,可以像狮子王标记领地那样,将信息素留在对方的身上,这样是在向所有人宣誓这个人是我的。
我这麽做了,我将信息素留在了她的身上。
後来一直到高中她都没有分化,去了医院做性征检查,医生说她大概率不会再分化了。
她问我喜欢贝塔吗?我说喜欢。
其实我当时以为她是在拐弯抹角地问我喜不喜欢她。
高二的时候她分化了成了极优阿尔法,她的信息素是玫瑰花香味的,气味就像是小花园里我们亲手种下的玫瑰花圃。
分化後她终于发现了我经常在她身上留下我的信息素,她说这不公平,她也要在我身上留下她的信息素。
我那时觉得她肯定也喜欢我吗,不然为什麽会一直撩拨我,试探我?
高三,在我满怀期待地等着毕业,等待着我和她都成年後,我就可以向她表白时,她却突然不告而别。出国了。
她已经出国三个月了,我已经六个多月没见到她了。
她的电话没有把我拉黑,可是却一直接不通。
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出错的。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很讨厌我吗?她去了花笺九的家里,为什麽独独避开了我?
……
一年了。
今天从花店买了一束玫瑰,可味道一点都不像她,闻起来很恶心。
……
我要去找她,太痛苦了,我受不了了,如果真的再也见不到她我真的会撑不下去。
……
没见到她。
……
妈妈说如果我死了,她就和我一起去死,我不该这麽自私的,至少我应该为了妈妈活下去。
……
还是好痛苦
为什麽就是忘不掉她
……
季泽缘,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