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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谢明漪被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惊醒。
她推开顾昭衍的卧室门,发现他在床上剧烈挣扎,额头上布满冷汗,嘴唇颤抖着吐出零碎的词句:“不要……宋明珞……车……血……”
谢明漪皱眉走近,刚要伸手唤醒他,却听见他清晰地喊出一句话:“谢明漪……别看我……现在的样子……太丑了……”
她的手指悬在半空,瞳孔骤然收缩。
她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一段记忆与之对应,但这句话太具体了。
具体得像是在描述某个真实场景。
而更诡异的是,顾昭衍的语气仿佛亲眼见过她……为他收尸的样子。
次日清晨,谢明漪坐在书房里,面前摊开着厚厚一叠调查报告。
“查清楚了,”林岩推了推眼镜,“顾先生这半年的行为模式与之前判若两人。最奇怪的是——”
她指向一页监控截图,“他曾在宋明珞假死计划实施前一天,突然撤回了给她的所有投资。”
谢明漪眼神一暗:“继续。”
“还有这个,”林岩又翻出一份医疗记录,“三个月前顾先生高烧到40度,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瑞士找您。”
谢明漪的指节敲击桌面,节奏越来越快。
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荒谬的结论。
现在的顾昭衍,似乎可以预知未来。
她合上文件:“去查查他名下那个匿名基金项目的背景。”
慈善晚宴上,顾昭衍一身西装,被谢明漪挽着手臂入场。
他敏锐地注意到她今晚格外沉默,指尖偶尔会无意识地摩挲酒杯边缘。
这是她陷入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怎么了,谢总有心事?”他轻声问。
谢明漪突然看向他:“记得我们十岁那年打赌的事吗?”
顾昭衍不假思索:“你输了,答应染一头红发去上学,结果被谢伯母揍得三天没下来床。”
他笑着补充,“我送你的那枚银色指环,就是当时的赌注。”
谢明漪眼神微动,但紧接着又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出国吗?”
“因为一年前我对你说不想看见你,但是实际上你是因为……”顾昭衍的话戛然而止。
他看到谢明漪的眼神变得锋利如刀。
空气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