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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不知道自己的话林确听进去没有。
准备挂断电话时,林确忽然又叫住他,声音里透露着认真。
“顾辰,你不恨我吗?”
顾辰有些莫名其妙。
“可能之前有点讨厌你吧,感觉你实在太没边界感和羞耻心了。”
“但后来一想,其实都是许微澜的错,如果她一心一意爱你,就不会和我结婚,伤害我,如果一心一意爱我,就不会和你藕断丝连,最后伤害你。”
林确又很久没说话,随后有些哽咽地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你。”
“还有……对不起。”
顾辰也不知道林确这句谢谢和对不起里面有几分真心。
但因为一个许微澜,原本两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彼此敌对过,又握手言和,各自退场。
唏嘘、讽刺、悲哀……
顾辰想着,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要再为任何一个女人轻易付出所有真心。
因为爱会让人丧失理智。
顾辰看着那个通话时长五分钟的号码,最终还是没拉黑。
而是备注好名字:林确。
这一夜,不知道是白天奔波了太久太累,还是彻底放下心事,顾辰睡得很沉。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周菁欢打了很多个电话,他都没有听见。
睡梦中,顾辰感到灼热的视线。
猛地一睁眼,看到那张放大版的脸,他还是有些惊慌的。
他下意识扔了个枕头过去,只听周菁欢哀嚎了一声。
顾辰残存的瞌睡立马荡然无存。
他后知后觉想起,这枕头是自己带来的荞麦枕,还挺重的。
“你没事吧?”顾辰紧张地问。
周菁欢半坐在地上,掌心紧紧捂着自己一半的脸颊。
她没有回话。
顾辰愈发担心起来,凑近去看到底打到了哪里。
周菁欢察觉到他靠近的气息,猛地松开手,恶作剧般地向他的方向靠了过来。
一瞬间,两个人的距离被压缩得好近。
近到,可以听见彼此清晰的扑通心跳声。
顾辰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只觉脸一点一点热了起来。
这时,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
“周老师,顾老师醒了吗?”
顾辰和周菁欢同时抬起头看过去。
说话的人是他在学校里关系最好的一个同事——张若。
张若看着两个人亲密的的样子,连忙抬手捂着眼睛,又忍不住偷看,嘴里还说。
“你们继续!可以当我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