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您为他做了那麽多。。。”管家看着顾深手中的棕色药瓶,“您别再吃这药了。。。”
“如果您能直接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小少爷,他一定会心疼您,陪着您修养的。”
管家叹气的声音极为刺耳,“先生,我是过来人,小少爷那眼神,分明是极为喜欢您的,您到底在犹豫什麽啊?”
顾深垂眸看着手中的药瓶,里面的白色药片苦涩,但却勉强能压制住他想要掌控一切的欲望。至少他能因此得到些许清醒时刻,能够抽离自身,隐约感知到白渊对自己的爱意。
而且。。。谁能保证如果白渊知道自己的病,会不会真的留下陪他?
他自己都不敢确信。
白渊是多麽耀眼多麽惹人喜欢一小少爷,要求多高,多追求完美,那凭什麽渴望他接受一个这般狼狈的自己呢?
他喉结滚动,“以後不要再提。”
管家眉毛皱出一个小小的十字,最终还是应诺了。
顾深沉默了很久,语气又恢复成温和雅致的清润,“不过不用担心,现在娇娇只是在跟我闹脾气。”
“大概是前段时间骗他的事儿,被他知道後生气了。”
“他不开心的话,让他在外边玩几天,松松劲儿也好,估计过一段时间後就好了。”
“你看,这次他不是还乖乖被我亲了吗?”
“等下次,他就会愿意跟我回家了。”
“他只是在闹脾气。”
“他只会爱我。”
管家下意识看向顾深,却发现他的神情阴鸷极了,分明眉眼清隽,甚至是笑着的样子,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而那句“他只会爱我”比起痴情人的坚定,更像是撒旦在宣告凡人的罪罚。
执拗又阴郁。
管家总感觉内心不安,像是有什麽事即将发生,而那件事可能会摧毁掀翻现在的一切。他闭了闭眼,轻声道,“那就祝先生您——
得偿所愿。”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快,顾氏出了一件关于财务造假的丑闻,顾深去国外了一趟,顾家的股价才稳定下来,而且。。。手下有些人也开始不老实,他费了些时间才回了京市。
他坐在车後座,捏了捏眉心,少见的有几分倦意,朝着特助开口时,语调有些哑,“他最近怎麽样?”
特助啊了一声,眼眨的很快,话说的有些含糊,“白总挺好的,每天的照片和行程都发到您邮箱了。”
他说完忐忑不安的低头听训,等了一会儿却发现顾深并没有说话。
他这口气松到一半,就听见那位大佬说,“他现在在哪儿?”
特助:“。。。我看看。”
他报了一个地址。
顾深听到後皱了下眉,“转头,去找他。”
他离开白渊时间太长了,他都快要压不住自己的控制欲和掠夺欲了。
特助顿住了。
顾深皱了下眉,“怎麽?”
特助额头冒冷汗,“。。。没事没事。。。您当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
车中的气氛凝滞极了。
特助感觉自己要没了。有件事儿,他们一直没有告诉顾先生。
完了。
几分钟後,车缓缓停在礼堂门口。
特助屁颠屁颠的给顾深开门。
顾深下车後站在原地看向礼堂,皱眉道,“他在这里干什麽?”
“。。。。。。”
“啊。。。哈哈哈这里的话,可能是结婚吧?”
顾深缓缓的扭头盯住他,一字一顿道:“你-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