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爷自小是最会得寸进尺,欺软怕硬的人物,现下得了先机,更加张狂,“呦——
说大话谁不会啊?”
他眉目压着嘲讽,那双水润润的桃花眸因为情绪起伏,眼尾飞红,灵巧又生动,“你丫的想的挺美,说的更轻巧,那小爷也能坐地瞎咧咧。”
他盯着顾深的眼,轻嗤一声,“那小爷也想要让你完全变成我的东西,让你只能爱我,让你听话。”
“让你看见我就只能摇着尾巴跑过来,让你满心满眼都是我一个人。”
“让你——”
“成为最听话的小狗勾。”
他看清顾深微变的神情,眯了下眼,散漫又猖狂的嘲讽,“这就听不下去了?”“这就受不了了?”
“就这?”
顾深喉结滚动,心神都被白渊这坏猫猫咬人的样儿给勾的神魂颠倒,眸中全是深沉压抑的贪婪欲望。
他开口时,嗓音沙哑又干涩,“白渊。”
白渊“嗯?”了一声,懒得管他想逼逼点什麽,直截了当的表示自己态度,他伸手轻拍了拍顾深脸侧。
他心中莫名沉重的情绪压到极致,却像是真正的坦然的笑开了,他像是回到了第一次在郊外跟顾深见面的模样。
笑的漫不经心,神情倦怠又慵懒,仿若这世间没有能留住他的东西。
他诶了一声,轻轻道,“姓顾的,要不然——
我们还是算了吧。”
他声音很轻,眉眼弯弯,桃花眼状若情深无比的看着顾深,像是在笑,像是在无奈,像是真正的妥协和放手。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争吵,像是在商量明天早上吃什麽一般,平静又从容。
顾深倏地瞳孔紧缩,他感到无法形容的慌乱和无措,声音都磕绊了一下,“你说丶说什麽?”
白渊弯了弯唇角,有些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朝後退了一步,拉开和顾深的距离,像是就此宣告退出他的生活。
顾深茫然的盯着白渊水红的唇张张合合,竟有些听不懂这方才才亲过的地方,为什麽说出来的话他却根本理解不了。
他看见白渊说。“顾深,可能我们是真的不合适。”
白渊笑的张扬,“小爷曾经说过,只要是我想要的,都得搞到手,爷没在怕的。”
“但是——”他耸了耸肩,语调轻松,“得,这回小爷认怂。”
“小爷怕了,不玩了。”
他笑的慵懒,一字一顿道,“我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