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却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他心中的拉扯和纠结,大掌紧紧的箍住他的腰,低头下巴搭在他的头顶,像是两栖动物终于上岸,呼吸到久违的氧气一般,眉眼都柔和下来。“别闹——”他另一只手握住白渊的手,像是把玩珍贵的艺术品,“怎麽离了我又不乖了。”
“还偷偷吸烟?”他眯眼大概是回味了一下方才的味道,“怎麽吸这种烟?”
顾深没等他回答,就自顾自的道,“难道是小林没给你送过去烟?”
哦对,顾深的掌控欲简直离谱,一开始让他戒烟,後来发现强硬的手段没效果後,就开始换他的烟。
甚至让人专门搞了个实验室,研究不仅不伤身,甚至能养身的烟叶。
每次白渊吸烟,都感觉自己在喝十全大补汤,甚至有时候补的过了头,还他妈的流鼻血。
所以,很要面子的白小爷无痛戒烟了。
但现在——
他心中愈发烦躁,不想再让自己回忆曾经的事儿,每次但一想,都像是钝刀子割肉,又难受又憋屈,血肉淋漓的狼狈。
“别说了。”
顾深道:“穿这麽少不冷吗?等一会儿宴会结束後,跟我回家一趟。”
家?
什麽家?
难道是顾深住的那个埋藏着白渊最狼狈最愚蠢的样子的房子吗?
白渊喉结滚动,几乎要压不住那股见到顾深後就蹭的一声燃起的无名火。
他声音都染上强撑的怒气,“我说让你别说了。”
“你——”
白渊忍无可忍,太阳xue像是被一把小锤子一点一点的凿着,他一脚踹向顾深,趁着顾深吃痛,闪身离开。
他冷冰冰的盯着顾深,“别再管我的事儿。”
他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顾深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张口道,“白渊。”
白渊的脚步一顿。
顾深却只叫了声他的名字,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白渊咬了咬牙,大步离开。
其实两人在较什麽劲儿,都心知肚明——
他们都想让对方妥协,都想让对方屈服,想得到一个承诺。
白渊想要一段真正的正常的感情,而顾深却只有一颗残破又肮脏龌龊的心,捧出来的也是浸透了占有欲和掌控欲的爱。
他给不了白渊。
甚至是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