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倏地停滞,接着眸中闪过阴鸷的情绪。
留宿。。。
离开自己。。。
白渊要丢掉自己,之後跟时嘉浪迹天涯?
大概是上次白渊假死逃跑的事情,给他留下了太大的阴影。
他几乎完全忍受不了白渊不在自己视线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段时间,他像是个暗中窥探的变态偷|窥|狂,阴沉的肮脏的视线随时追随着自己的神明。
这战战兢兢的情绪中,白渊竟然提出要离开自己?
他无法忍受。
而当他温和又卑微的恳求白渊不要去的时候,白渊竟然露出了诧异不解,又暗中掺杂着不耐的情绪。
为什麽?。。。为什麽?
在经过他不懈的努力下,分明白渊已经很喜欢他了。
但是为什麽他居然会对自己不耐烦呢?
一定是。。。一定是时嘉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勾引了白渊。
所以才。。。所以才。。。“刺啦——”
那张照片被骨节分明的手无情的撕开,那张不该出现在这张照片上的脸,被轻飘飘的撕碎後扔掉。
顾深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想,为了保护他和白渊完美的感情,确保这段感情顺着他的计划成功培养成熟,他应该做一些什麽了。
最好让时嘉这个肮脏低劣的家夥永远的消失,永远的被白渊厌弃。
他想,他这是为了白渊好。
毕竟,一只完美的金丝雀,不会有一个肮脏的想要诱拐别人珍贵金丝雀的低劣朋友。
对,就是这样。
他心满意足的笑了,低头凑近酣睡毫无意识的白渊唇边,轻轻的印下一吻。
“宝宝,不要担心。”
“哥哥帮你赶走坏东西。”
“你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够了。”
。。。
翌日,白渊醒来时,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劲儿。
他窝在被子里躺尸,一点点的皱眉,越感觉越生气。
日。
他的腿怎麽那麽酸?
而且。。。他皱着眉看自己的手指,指尖上有一些红,看着像是。。。被狗咬了一口?
“顾深!”
“咔——”
几乎没有停滞,面前的门就被打开了。
大清早依旧西装革履斯文俊秀的顾深闲庭信步一般走进来。
他走到床边,低头伸手想要揉一把白渊睡得毛茸茸的发顶。
白渊冷笑,一把攥住顾深的手腕朝下一拉,同时膝盖朝上一顶。
扑腾一声,两人的位置就调换过来了。
白渊膝盖压在顾深的胯骨上,因为起床气而绷成的单眼皮非常凶巴巴,“你昨晚是不是对老子。。。。。。”
他盯着一脸坦然甚至有点享受的顾深眯眼,话头一转,啧了一声,“欲行不轨之事?”
顾深眉骨高,鼻梁挺,本该是侵略性极强的长相,但此刻他低笑时晕染出几分缱绻,擡头凑近白渊,朝着他的耳尖轻轻的吹了口气。
用低沉清润的嗓诱哄道,“欲行不轨?宝宝你的意思是——
怀疑我眠|jian你吗?”
“滚!——”
才十八岁的成熟男生思索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老流氓在说什麽。
白渊一张俊美的脸红到滴血,潋滟一片的桃花眼极为撩人,却张扬的挑着眉色厉内荏的吼人,像是有一张漂亮到能杀人的脸,却只会哭唧唧的美丽废物,等着一群强势的雄性为他流血残杀。而他是残暴者的战利品。
顾深喉结滚动一下,不动声色的掩下那抹嗜血和贪婪,伸手勾下白渊的脖颈,声音温和又妥帖。
“宝宝,你想多了。”
“我只会正面ca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