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
白渊哭到几乎背过气去。
等迷迷糊糊的恢复意识,面前的场景已经变成了顾家别墅主卧的模样。
他撑起身时被手腕处的刺痛惊到,啧了一声,低头看向那手腕上的血迹和勒痕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
操。
顾深这狗比。
小爷不过是好奇了下不该好奇的,就发疯了,还真他妈不愧疯狗之名啊。
他皱眉忍着刺痛,掀开被子光着脚走到盥洗室,从柜子里拿过绷带,随意往腕骨上缠了几圈。
“嘶——”
伤口看着可怖,实则不深,能看出造成这伤的人精细的掌控着力度,只让人“享受”不可言说的鲜明刺痛,却不会真的出事。
他嫌弃的扯了扯嘴角,没找到锋利的东西剪绷带,直接低头用牙粗糙的扯断,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那犹如强迫症用尺子丈量出来的步调,白渊用尾巴想都知道来人是谁。
他擡头面无表情的透过镜子看向身後的衣冠禽兽。
顾深换了身衣服,不再是昨晚那件最终变得皱巴巴的高定衬衫,大概是居家的原因,他竟然穿了件有些休闲的卫衣。
看设计,竟然是跟白渊平日爱穿的卫衣是一个牌子。
顾深肩宽腿长,尤其白,被黑色的卫衣衬出几分大学中清冷高岭之花校草的意味。他袖子朝上折着,握住白渊手时,露出来的那节突出的腕骨以及冷白小臂上隐隐显现的青色血管,有股勾人视线,让人。。。让人想一口咬下去,尝一尝那冰肌玉骨之人,迸溅出猩红鲜血的醉人美景。
白渊走神乱七八糟瞎想的念头被男人靠过来时,那股清冽的木质香气猛的拉回现实。
顾深比他高,此时为了更方便动作,後腰倚在洗手台上,懒散的垂着眸,筋骨分明的手慢条斯理的帮他整理绑的杂乱的绷带。
“不乖,”他清润的低笑,“怎麽不告诉哥哥一声,就悄悄的跑到哥哥找不到的地方了呢?”
他语调温和甚至还掺杂着点宠溺,但擡眸看白渊时,眸中全是冷沉的不悦,“难道,是想要逃跑吗?”
白渊皱眉看他,一时没做声。
顾深眉眼又沉了沉,绷带卷被放在洗手台上发出一声脆响,他扫了一眼白渊苍白的脸色,漫不经心的转了话题,“昨儿我听管家说,游家精心养的雀儿给飞了。”
他转过身,用水冲洗指尖上残留的药膏,“派人找了三天才找回来,之後啊。。。那雀儿的翅膀被折了丢到笼子里饿了三天,管家去看了,说那雀儿现在乖得不行。”
他从一旁抽出纸巾,低头细致的擦拭,声音温和又缱绻,“所以——
如果娇娇想离开我身边,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麽呢。”
“毕竟——”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靠在洗手台歪头朝着白渊笑,眉眼温和又清贵,犹如顶尖世家金尊玉贵养出的公子在示爱,“娇娇好坏,让我那麽喜欢你,让我一刻都离不开你。”
他弯腰凑近白渊的耳侧,伸手摩挲着白渊的下巴,“而且,娇娇好笨,不小心跑丢的话,很容易就会死掉了。”
白渊被迫仰头,眼尾绯红,唇瓣微张,一幅茫然无辜的模样,犹如在向顾深讨吻。
顾深唇角的笑意深了一分,哼笑一声,最终还是没忍住,低头吻上了白渊的唇角。*
良久。
两人分开。
顾深用指腹揩过白渊唇角晶莹的亮光,亲昵的抵着白渊的额头,黏糊又餮足的模样。
比起一开始暗含锋锐冷刺的样子,现在更像是一只吃饱喝足就甩着尾巴粘亲亲老婆的大猫。
白渊可不干了。
他暗骂一声自己又被美色所惑,推开惑乱君心的狗男人,警惕又愤怒的炸毛,“我靠——
姓顾的你不要太过分成不成?”
他气的薅了一把头发,焦躁又不爽的绕着顾深转悠,“你丫的昨儿那麽。。。那麽掐吧老子那儿,今儿我就给你摆个脸子!你就他妈的吓唬小爷!!!”
他气的要翻桌子,都没注意到顾深听到他生气理由时,由阴沉倏地变为怔忪的神情。
“姓顾的你丫就一狗人!”
他越想越气。
靠,凭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