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真漂亮啊
“累了吗?”
天有些冷了,顾深穿着件长款大衣,身姿清隽地站在车旁,在人来人往的大学门口十分抢眼。
白渊拎着个书包朝外走,白卫衣牛仔裤,满满都是清纯的气息。
他本来冷着张脸,嫌弃地扯着脖子上的围脖,但在视线转移时看到顾深的身影,脚步肉眼可见地快了几步。
“累个屁,”他把书包扔给顾深,先一步扯开副驾驶的门跳上去,舒舒服服地仰在靠椅上,“饿死了,快点带小爷去吃饭!”
顾深眉眼温和,接过他扯下来的围巾放好,上了驾驶座啓动车,“考得怎麽样?”
白渊鄙视地扫了他一眼,眉眼张扬又肆意,“这还用问?”
他被顾深逼着学了那麽久的东西,基础上绝对够用,更别提他天生乐感好,从小学作曲和各类乐器。
记忆恢复得杂七杂八,这些东西自然而然地也得心应手。
更别提,那位音乐系的教授很看好他,这事儿绝对是板上钉钉。
他表面看着满不在乎,实则心里很看重这次考试。
白小爷毕竟是顾深的男人呢!他能比顾深差吗?当然不能了!
总有一天,他要让姓顾的狗男人心甘情愿喊他老公!
顾深看他脸色红了白白了红,甚至还自顾自地哼了一声,挑着眉得意洋洋地笑,好似一个人演了一场戏。
他看着实在可爱得紧,“宝宝在想什麽?”白渊下意识地嘴一秃噜,“老公。”
白渊,“。。。。。。”
日。
他在顾深反应过来之前板起脸,捏了捏指骨发出咔咔的声音,冲着顾深礼貌地微笑,“你刚刚听见什麽了?”
顾深很上道,“什麽都没听见啊——”
白渊那一口气刚松了一半,就听见顾深轻笑着道,“老公。”
“。。。。。。”
“你丫给小爷滚!!!”
顾深把小猫逗炸毛,立刻伏低做小地哄人,“抱歉宝宝,都是我的错。”
白渊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白渊心情突然很不错,哼着歌挑事儿,“喂,真男人哪能怕冷啊。您这大衣这麽早就穿上身了,真娇弱啊。”
顾深轻笑一声,“不如白少。”
白渊,“。”
这个狗男人一定是在嘲笑自己戴围巾的事情吧!一定是!
日。
他为什麽戴围巾,还不都怪顾深!
昨晚顾深喝个半醉,他只不过晃悠着去嘲讽几句看看热闹,结果这人就跟疯了一样,抱着他就。。。嘬。嘬他个大头鬼啊!
小爷又不是吸管!
白渊想起这都想翻白眼,但心又跳得很快,特奇葩。
嗡的一声。
他扫了一眼手机开口道,“一会儿嘉嘉也要来。”
顾深唇角温和的笑依旧存在,眸中的笑意却全部消失殆尽,变得阴鸷又疯狂。
他漫不经心地道,“哦?是吗?那挺巧的啊——”
准备了三个月的大戏,终于要开场了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啊。
他们去的是私厨,藏在市井深处,取的是闹中有静的意趣,红墙绿瓦格外好看。
他两人刚被迎进去,时嘉就出现在小巷的转角,他目光深沉地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打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通,他语气冷淡,只意味不明地道,“我答应你了。”
。。。
白渊看到时嘉特开心,扯着时嘉问东问西,一会儿问他昨天吃的什麽,一会儿又问他妈妈种的菜怎麽样了。
时嘉从小就很喜欢渊儿,白渊身上有一股幼稚的可爱,不是天真愚蠢,而是那股执拗劲儿。
认定了谁就傻乎乎地对人好,喜欢什麽就一直坚持。
时嘉不清楚五线谱怎麽看,也听不懂指挥乐团的和声设计。但他依旧听得津津有味,白渊像是他在成人世界最纯挚的真空区,在他的身上能看到幻想中的乌托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