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再没说什么。
如果对面的人真是张青,她可能是故意用点餐的方式跟我通风报信。
默不作声地朝前台瞟了一眼,我打开冰柜,往杯子里数了6块冰。
引得口罩男嗤笑:“你们这里倒是精细,连冰块都要一块块数。”
我也笑:“万一要是有重度强迫症患者,因为多给或者少给1块冰就吊死在我们店门口,不就糟了?”
盖盖,套袋,贴小票。
做完这一切,我正要像往常一样把奶茶放到入口的地方,被口罩男喊停。
他示意一个手下从我手里接过奶茶,吩咐一会儿不让骑手进门。
我身体一僵,暗道可惜,就这么失去了跟外界接触的机会,或许口罩男就是故意。
店里又恢复死一样的寂静,我数着墙上挂钟走秒,多一秒,心就沉一分。
简易手术台已经搭好,我看着口罩男带上头巾,助手也全副武装,王稚一动不动,像极了死前的我,因为药效,他连争执都挣扎不了。
强烈的幻痛让我面色惨白,几乎快要晕厥,也正在这时,王稚爸爸有些犹豫地开口,说起店里还有一个店员送餐之后还没回来。
一个手下也证实排班表上是两个人。
“沈薇和张青,不知道这小姑娘是哪个?“
口罩男冷笑一声,直接一刀插进王稚爸爸的胸膛上,这一刀很稳也很准,他一声没吭就倒下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现在才说?玩儿我?”
“万一手术中来了条子,我们怎么撤?”
为避免暴露,我们被紧急转移到江城医院的停车场,在一节车厢里接着做手术。
封闭的四方空间里,口罩男毫不避讳地指示助手,一会儿把我跟王稚都处理掉。
王稚妈妈白了脸,陪笑道:“涛哥不是这么说的,他说只要我儿子的肾脏,不取命的。“
回答她的只是几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