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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店内空无一人。
贺母藏好手里的迷药,左右张望一会儿后,便假装走到她店里寒暄。
“苏芮啊,妈来看看你,你现在这生意做得不错啊。”
贺母故意挤出一个笑脸走进来。
苏芮站在店铺中央的位置,似乎在观赏她新买的生态缸。
接着,她把手伸了进去。
可下一秒,贺母看清了什么,突然惨叫一声。
苏芮把手从生态缸里拿出来,一条玉米蛇盘绕在她手臂上蠕动。
一回头,蛇精准地找到了贺母,并朝她嘶嘶地吐着信子。
“你、你怎么敢玩蛇?”
贺母虽然一直对儿媳妇嚣张跋扈,还特别能欺负人。
但是人都有弱点,比如她的致命弱点就是怕蛇。
曾经有一次,苏芮在电视上看动物世界,当镜头跳转到蟒蛇时,贺母吓得一巴掌打掉她的遥控器,还咒骂她。
“你闲得发慌啊,看这种吓人的东西,赶紧关了!”
但这个秘密,贺母好像从来没对外人说过。
苏芮手上缠着双眼通红的玉米蛇,挂着玩味的笑朝她走去。
“这是我新养的宠物,特别亲人呢……”
看着越来越朝自己靠近的蛇,贺母吓得尖叫一声,跌倒在地。
“你疯了吗,没事养什么蛇?赶紧把这东西关起来,啊……”
她没注意到,从角落里突然钻出来了另一条玉米蛇,此刻已经缠绕在她腿上。
贺母吓得失声尖叫,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她大概是太害怕了,冲到马路上也没停。
下一秒,被飞驰而来的车撞飞了数米。
路人慌乱地看过去,有人报警,有人叫救护车。
而苏芮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默默地关上店门,消失在人海中。
贺母横穿马路被撞成终身瘫痪,还上了热点新闻。
她要报警抓苏芮。
可苏芮直接提供了监控,她没有碰到贺母,就算蛇碰到了,也不是贺母横穿马路的理由。
贺母只能认栽,在医院里骂骂咧咧,又总不满意贺羡洲请的护工,对人家非打即骂。
一连赶走几个护工之后,她非要让贺羡洲伺候。
可贺羡洲从来只知道被人伺候,不知道怎么伺候人。
茶水烫了也会被贺母骂,饭不好吃也要骂,翻身费力就直接撒气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砸到地上。
当贺母第十次把茶杯砸到地上时,贺羡洲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以前都是苏芮伺候贺母,他当个甩手掌柜。
苏芮从不跟他抱怨婆媳关系,他根本不知道苏芮的不容易。
现在终于意识到,贺母这么难伺候,对亲儿子尚且如此,天知道以前苏芮遭过多少罪!
一来二去,贺羡洲终于咆哮了。
“让你作死,让你非要上赶着去搞事!”
“当初苏芮多好个儿媳妇儿,你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现在你瘫了,没人伺候你!”
贺母嘴唇哆嗦着,后悔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可再没有一个贴心的儿媳,拿着刚煮好的养生粥,笑盈盈地过来说:“妈,消消气。”
贺羡洲心情沉重离开了医院。
这才短短几个月。
家没了,苏芮走了,亲妈被撞成了瘫痪。
自己引以为傲的事业也变得岌岌可危。
他站在风中凌乱,看上去像是苍老了十岁。
而此刻的沈家。
苏芮正怡然自得地照顾沈临安精心养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