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宋经鸾不敢乱给岑淮止用药,走出卧室给家庭医生打了个通讯让人立刻过来这个地址。
医生住处说不上近也说不上远,十多分钟就到了。
等人到了一看,温度都快四十了。宋经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医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他拉进去就诊。
最後是挂了个水,然後再让宋经鸾给病人擦擦身子物理降温。
医生离开卧室後宋经鸾小心翼翼的把岑淮止的衣服扣解开,幸好今天岑淮止穿的睡衣是短款的,现在十分方便他动作。
因为太热岑淮止把被子踹得远远的,宋经鸾一给他盖上他就踹开,宋经鸾来来回回给他盖了不下三十次,最後只能调高空调温度。
现在岑淮止整个人都裸露在空气当中,睡衣被宋经鸾解开了扣,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宋经鸾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两个多月没摸过了,胸前那两红色的小东西还是跟之前一样,红嫩得诱人。
宋经鸾眸色变深,耳尖慢慢染红了,掩耳盗铃似的偏过头咳嗽一声。随後拿过医生给的酒精弄在毛巾上,开始仔仔细细地给岑淮止擦身。
上身的前部分擦完了,宋经鸾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岑淮止的裤子脱了,斟酌片刻还是决定不脱了,岑淮止穿的睡裤又宽又短,脱不脱也没什麽区别。宋经鸾上手把岑淮止的大腿小腿擦了个遍,而後换上新的毛巾准备把岑淮止翻个面擦擦身後。
刚把岑淮止抱起来怀里的人就有反应了,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到宋经鸾没有惊讶,只是又闭上眼嘟囔了一句:“怎麽哪里都有你,真烦人……”
宋经鸾低头看着怀里白里透红的人,宠溺一笑。烦就烦吧,能梦到总归是好事。
岑淮止真正苏醒是在下午两点。
彼时的宋经鸾刚从司机手里接过从超市采购的食材。听见上边传来脚步声时动作飞快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个箭步冲上楼。
正巧赶在岑淮止刚下第一个楼梯。
在自己家里见到宋经鸾这小子岑淮止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平淡的说了一句:“你在干什麽?”
宋经鸾踩上楼梯转身把後背交给岑淮止,是要他上来的意思。岑淮止见状只是拍拍他的背让他起来,“我又不是瘸了。”
拗不过岑淮止,宋经鸾只能全神贯注地盯着岑淮止下楼,生怕他摔着磕着。
“头晕吗?还难不难受?”
宋经鸾一边注意着岑淮止脚下一边问。
岑淮止没给眼神也没给回答,就全神贯注的下楼梯,好像这是一件关乎生命抉择的事。宋经鸾见现在问不出来也就闭嘴了,安安分分伺候岑淮止坐到沙发上,亲自给人打开电视将遥控放在岑淮止手中,然後转身进厨房把刚买来的三大袋东西整理放好,切了一盘水果出来放在岑淮止面前。
面对这麽殷勤的照顾,岑淮止没看也没夸。
宋经鸾不怕冷脸,总归还是他做错了,轻声说:“我煮了粥,喝点好不好。”
岑淮止摇摇头。
宋经鸾看了他片刻,撑着膝盖站起身,自顾自去厨房盛了一碗红枣粥端出来,吹冷了喂给岑淮止。
岑淮止视若无睹,把递到自己嘴边的瓷白勺当件透明物。
宋经鸾求天求地:“求你了宝贝儿,吃一口吧,你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岑淮止还是不理他,眼里只有自己的电视剧。
宋经鸾思考片刻把碗duang一下放在矮桌上,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厨房。岑淮止馀光一直跟随着,不知道他要弄什麽幺蛾子,那脚步看着还挺轻快。
一分钟後,宋经鸾光着身穿着猛男小兔子出现在岑淮止面前,岑淮止差点破功,幸而想起自己还在生气,于是忍住了上扬的嘴角。
谁教他的?这麽招笑。
宋经鸾眼力不是盖的,早就注意到了岑淮止微微上扬的幅度。但他装作不知道,蹲在岑淮止身前卖惨:“吃一口吧宝宝——”
宝宝二字还没来得及叫完,宋经鸾就被突然冲过来的7018撞倒,当即准备骂一顿,但想起自己这是在岑淮止家里而且岑淮止i还在生他的气,登时放下了怒火,延伸发狠地盯着人工智障,看它要干什麽。
只见人工智障肘开宋经鸾後直奔岑淮止怀抱,整个人,哦不,整个冰冷机械都靠近他刚大病初愈的老婆,显示屏又换上了两行机械眼泪,声音还刻意装的可怜:“宝宝!他昨天赶我走!还骂我!我受委屈没关系!被打被骂我受着就好了!但是我不允许他叫你宝宝!宝宝这个昵称只能我叫!”
岑淮止面色不改,目光还是放在电视剧身上,但他的灵魂已经飞到外太空了,他忘了家里不只有一个绿茶,家里现在共有1,5个绿茶。
7018见岑淮止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立马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监控录像。将音量和屏幕亮度调到最大:“你看!就是这里!他凶我!还抢我的东西!”
宋经鸾凑上前跟着看,操了一声,他忘了人工智障还算个掌权的。总之如此昨天就应该拔了它的电源,让它再也跳不起来。
岑淮止没办法再次忽略,只能把眼神挪到7018的显示屏上,正是凌晨宋经鸾从他百宝箱里掏东西的视频,还有宋经鸾吩咐它时说的那句话,播放到这时7018悲怆出声:“他竟然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呜呜呜……”
给宋经鸾看得目瞪口呆,这家里不止他一个戏精啊。
随即想到不就是哭嘛,谁不会。想着酝酿了一下泪意,在即将打雷时被岑淮止捂住了嘴。岑淮止一边摸着7018的机械小脑,一边捂着宋经鸾的嘴,“上去。”
宋经鸾:好的:)
等岑淮止跟7018说完话在上二楼後已经是十分钟後了,宋经鸾靠在岑淮止地毯上的=放着的靠枕,语气中带有不满:“你还真去哄一个破智障了,凭什麽只能它叫宝宝,他算哪根葱,我才是可以光明正大叫你宝宝的人……”
岑淮止保持着推开门的动作,无语地看着他。
宋经鸾立马展现出一个好学生的样子,几步上去将岑淮止的手牵住,笑嘻嘻的:“宝宝快来喝点粥,我比那个智障好多了,它只会跟你哭诉,而我,却在背後默默为你做出数不清的贡献。”
他说话像诗朗诵一样。整的岑淮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给我凭,我还没跟你算帐你跟我算上了是吧?”
岑淮止一个变脸,变成课上那严厉批评学生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