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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怎么来这了?”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温瑜但却令人胆颤的嗓音。
我惊恐地转身,只见裴逾白一袭白衣,长身玉立,一双眼睛寒冷如冰。
他的身影如鬼魅,迅速地移到我面前,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那日我与红拂的话,阿瑜都听到了吧。”
裴逾白的手指并未真正收紧,却让我喉间泛起窒息般的寒意。
“这十年来,你一直把我当成明筠的替身对吗?”
他讥讽地笑了:“替身?阿瑜未免高估了自己!你只是我复活她的一颗棋子。”
我瞪大了眼睛,原来,我竟然连替身都不是。
“你真不乖,你要是不来这里,我可以当做你什么都不知道,慢慢陪你演戏的。”
所以他早就知道我听到了他与红拂的对话,他就静静地看着我挣扎痛苦。
我真是个笑话!
裴逾白将我软禁了,除了他和红拂,我见不到其他人。
红拂为我送来的安胎药中仍旧有他的心头血,我闻着想吐。
在这个世界,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即使我再恨裴逾白,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焦虑痛苦让我日渐消瘦,但腹部却一日比一日大。
裴逾白看见了,异常愤怒:“陆若瑜,别玩这些苦肉计,若是耽搁了筠筠的复活,我饶不了你。”
谎言被戳穿后,他再也不装深情的模样了。
裴逾白抽取我的神魂时也不再遮掩。
我因抽取神魂浑身上下痛得不自觉地痉挛,我哑着嗓音求他放过我,而他只是高高在上,眼神睥睨,不带有一丝温情。
我痛得晕死过去。
意识恍惚之际,有一双温暖的手将我抱起,细细地擦我嘴角咬出的鲜血。
“少君,您每日取心头血为夫人入药,现又为她输送大量灵力,您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
难怪我觉得这么温暖呢?原来是裴逾白在为我输送灵力。
他是怕我坚持不过去死掉了,毁了他复活神女的计划吗?
后来我昏迷的时间越来越多,脑子里关于现代的记忆却越来越明晰。
我总是能听见爸妈温瑜地喊我“宝贝女儿”,朋友亲切地喊我“小陆子”。
可是一醒来什么都没有,只有冷硬得像冰一样的裴逾白。
红拂站在他的身侧,看向我的神情复杂,眼里似乎有些怜惜。
我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