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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掌门说,五月二十七乃是天地同喜的大吉日,筠筠若是在那日复活,对她恢复元神大有益处。”
我心下茫然,他与我说这些干什么?
“但现在抽取你神魂的速度赶不上让筠筠在那日复活,所以,阿瑜,要更辛苦你一点了。”他温瑜地摸了摸我额间的碎发。
一股寒意直窜上我的头顶。
红拂心下不忍:“夫人,少君从昆仑带回来了锁魂钉,能加快抽取神魂的速度,只不过……”
“只不过会让阿瑜更疼。”裴逾白亮出了锁魂钉。
足足七颗,每一颗都冒着尖锐的寒光。
我吓得后退两步,靠着墙壁,惊恐万分:“不要,裴逾白,不要,我还怀着孩子……”
我不敢想象这七颗钉子扎进我的身体会有多疼。
“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我跪在他的脚边,低声哀求他。
他擦了擦我的眼泪:“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一颗锁魂钉便钉进了我的脊骨。
“啊——”我尖锐地喊出声。
刹那间,四肢百骸传来剧烈的痛感。
我用力地挣扎,想要逃脱这个酷刑,但裴逾白却施展神力,让我无法逃脱。
“求求你,放过我,我好疼,裴逾白,求求你,放过我……”
我不停地哀求,希望能换取裴逾白的一丝怜悯,但他没有任何动容,七颗锁魂钉被他稳稳地钉进了我的经脉。
因为疼痛,我把他的手咬得鲜血淋漓。
到最后,我的衣衫已经全部湿透,像一滩死肉躺在他的怀里毫无起伏。
“少君,您这又是何必,明筠神女即使不在五月二十七日复活,顶多是多花些心思养元神,但夫人被钉入这锁魂钉,若是稍有不慎,可能会落得个终生瘫痪的下场啊!”
“筠筠是神女,理应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至于阿瑜,她若是瘫痪,我也能养她一辈子。”
裴逾白声音绝情,但抱着我的手却在颤抖,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此刻,我竟分不清到底是身上更疼,还是心里更疼。
被钉入锁魂钉后,我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着非人般的疼痛。
无数次,我都觉得自己挺不过去了。
但裴逾白就在旁边守着我,不停地为我输送灵力,输送心头血。
连死都成为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