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瞳孔中倒影出黑色发丝,眼底充斥着恐惧。
季寒舟已经祭出天罡剑,随时准备出手,语气低沉而又严肃。
“大家小心。”
颗粒大小的汗水自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滴答打在青草地上。
背後已经被冷汗给打湿,风吹过还带着丝冷意。
那黑色头发越来越多,像是受到某种指令竖立起来。
最终凝聚成一张人脸,尽管很抽象但隐约间还是能看出那是个女孩的脸。
还和正屋里挂着的单辞很像……
“你们看见小妱了吗?”
那个怪东西开口了,声音尖锐像是屠夫磨刀的声音。
衆人都没有开口,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把小妱还给我,把小妱……还给我。”
那「人脸」似乎陷入了狂躁,张开大口吐出无数的黑色发丝朝衆人袭来。
“快退!”
衆人也不是傻子,在季寒舟声音出来前就已经做好撤退的准备了。
“集阵!”
季寒舟随後又大声到,那枚令牌又发出昏黄色的光亮。
衆人分别站到了对应的阵脚。
季寒舟位于法阵中央,感受到来自白鹤云等人传输的力量。
太玄黄色的铠甲批在季寒舟身上,上面带着朴素的气质,他仿佛就是远古来的一位大能。
手指天罡剑,双指划过剑身。
睁开眼,闪过一抹灵气凝聚成的尘雾。
“斩!”
季寒舟大声呵斥着,这一剑蕴含的威力,就连白鹤云也不敢硬扛。
傅卿时很是惊讶,惊讶的不是季寒舟这一剑的威力。
而是那长老阁给的玉牌,竟然能够凝聚几位修士的灵力。
黑色发丝碰见剑芒的那刻,尽数崩裂开来。
伴随着一阵凄惨的叫声,绑着红绳的黑发缓缓落下。
世界又只剩下蝉鸣音。
季寒舟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红绳发丝,发质柔顺上面还带着点儿邪气。
不过这点儿邪气对季寒舟并没有什麽影响。
“这就是单老爷说的埋在院子里的东西吗?也不过如此嘛。”
胖仔笑着抚摸着肚子。
傅卿时脸色却依旧阴沉,因为他感觉事情不会这麽简单。
“我突然有个很恐怖的猜想。”
凌妙看着红绳发丝,脑海中蹦出了个念头。
“说来听听。”
傅卿时说道,他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
“之前在院子里发现的那招魂符,会不会是用来复活单辞的。”
凌妙贝齿轻咬红唇,虽然这个猜想很不符合常理。
胖仔:“可这与单辞的死亡时间明显对不上呀。”
傅卿时:“我觉得凌妙说的对,我们好像一直被困在逻辑漏洞里面,刚进屋时我便发现了耕地的锄头还沾染着泥土,然而屋内单辞的床塌上却还盖着棉被,明显是很久没换了。”
“说明是单老爷想故意营造单辞一直都生活在这里的假象,那之前他可能一直软禁了单辞……
那他软禁的目的又是什麽呢?而且,那日死的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单辞!”
还不等傅卿时继续说下去,天生异象,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
阴风卷起地上的残落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