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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语塞,不明白她怎么能脑补出这么多戏。
我送她的东西,有大半都是特意挑的新品,哪里是什么“随手给的”?
甚至有很多是我观察到她喜欢,攒了很久的钱买的,却被她曲解成这样。
林若杏还在喋喋不休:“你真的拿我当朋友过吗?你的优越感藏都藏不住!有时候我真的特别讨厌你,你……”
没等她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这一刻我突然想通了,有些人心里的刺,不是你掏心掏肺就能拔掉的。
既然如此,何必浪费口舌解释?
几天后,我的身体彻底恢复了。
陈默的父母从最开始的苦苦哀求,到后来的沉默接受,只剩陈默还在执着地求原谅。
半个月没见,他瘦了一大圈,眼下乌青一片。
见我愿意见他,他立刻冲上来想抱我,声音颤抖:“兰心,你真的这么狠心吗?就这么讨厌我了?”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丢就丢?”
我笑了,平静地反问:“你和她在病房里缠绵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的感情?”
陈默的脸色瞬间僵住,还没等他开口辩解,我直接打断:
“陈默,我们好聚好散吧。”
“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不会改。”
尽管过去总是我主动多一些,但他比谁都清楚,我一旦下定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包括对他的感情。
陈默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他扯了扯嘴角,眼泪再次涌了上来。
他从前很少哭,可这段时间流的泪,比过去二十年加起来都多。
我没有再看他,转身进了家门。
一个月后,我们办了离婚手续。
家里三分之二的财产都划到了我名下,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至于陈默和林若杏,他们的结局如何,我一点都不关心,早已把他们拉黑删除。
从此以后,我依旧是那个敢爱敢恨的安兰心。
只是心里多了道疤,提醒自己往后识人,要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