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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
他愣了一瞬,转身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纹身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我反倒冲他抱歉地笑了笑,转身收拾好自己的包,推门而出。
刚走到街角,天空突然暗下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
我没带伞,淋得浑身湿透,站在路边等了好久才打上一辆车。
回到家换下湿衣服,鼻尖已经开始发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胃里也隐隐作痛。
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水,手机就连续震动起来。
点开一看,是林若杏发来的照片。
陈默趴在病床边打盹,她的手搭在他手背上。
“辛苦他了,跑前跑后忙了一上午,现在累得睡着了。”
“对了,他的纹身是不是还没洗啊?”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
镜子里映出我平静得近乎麻木的脸。
这场三个人的拉扯里,我早就成了多余的那个。
可那又怎么样?我总该为自己活一次。
放了满满一浴缸热水,我靠在浴缸里闭目养神,昏昏沉沉快要睡着时,手机铃声突然尖锐地响起。
我猛地惊醒,缓了两秒才摸到手机,是林若杏打来的。
指尖顿了顿,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刚想开口,听筒里就传来黏腻的喘息声。
林若杏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软糯,像根羽毛在心上挠:
“阿默,就这一次好不好?兰心不会知道的。”
陈默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点挣扎:“杏杏,不行,我们不能这样,我已经结婚……”
听到这段对话,我心里猛地一跳。
家里那只布偶猫是去年领养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总爱对着林若杏的照片叫。
我当时还和她打趣说我家猫喜欢她,
现在才明白,肯定是陈默私下里总是带林若杏上门。
原来他们早就越过了朋友的界限,
那些所谓的“清白”,不过是演给我看的戏码。
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露骨,林若杏的低吟混着陈默压抑的呼吸,像根针狠狠扎进我耳膜。
我面无表情地按下录音键,等了两分钟才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