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妖茫然:“他是谁?”
月见道:“我们主子。”
蛟妖皱眉:“主子?他和……你们二主子什麽关系?”
辛绝擡手掐着他的脸强制让他看着那对背影:“都这麽般配了,你看不出来?蠢货!”
蛟妖望着月色下相依前行的背影,银色眸子浮现寒意:“老男人也配跟我抢。”
“?”
月见辛绝甚至不用对视确认直接擡手默契暴揍。
即墨偃是凭着一股气把修慈带走,现下真带走他却不知道该怎麽和她解释了。
修慈低头看了一眼紧扣她腰间的大手,声音含笑:“魔神大人这是要带我去哪?”
即墨偃心头一跳,慌乱中瞥见天穹繁星脱口而出:“星汉。”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蠢话後他恨不得自咬舌头。
修慈轻笑出声,听着耳边咚咚如捣雷的心跳声她柔声道:“星汉太远了,劳魔神大人带我四处散散解解忙碌心。”
夜风吹散了即墨偃脸上的热意,他嘴角微扬:“嗯。”
第二日晨间。
山中的月见和辛绝看到一夜不回的二神时八卦欲喷薄而出灌满心头。
二魔牢牢记下二神每一个微小表情和动作,冷脸在心中咆哮好想丢下蛟妖躲开主子二主子和辛绝月见列一切蛛丝马迹论个痛快!
蛟妖不似他们内敛,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高兴:“你们昨晚去哪鬼混了?”
实际上修慈只是心血来潮拉着即墨偃在某个险峰山顶看了个日出。
“……”修慈擡手给他一道封口诀,转而同月见道:“劳你们再看他几日,莫杀伤他。”
月见辛绝本因蛟妖脸上的伤而心虚,这下忙不叠点头:“是,二主子放心。”
此地偏僻。
修慈布下法阵,待即墨偃进入阵中後她释放玄虚珠中劫雷。
蛟妖从疑惑到惊骇,一道接一道手臂粗的劫雷劈在修慈身上,好似永远也不会停息。
修慈身形一晃,他再也忍不住朝身边两魔吼道:“你们愣着做什麽!快去把她拉出来啊!她会被劈死的!”
辛绝冷哼:“如果可以这样还用你说。”
蛟妖一噎,半晌他盯上即墨偃:“那老男人就那样袖手旁观她挨劈?”
月见擡手对着他後脑勺就是啪得一下:“闭嘴,再对主子无礼,哪怕二主子罚我我也会杀了你。”
蛟妖磨牙,最後还是屈于月见淫威之下悻悻闭上了嘴。
第七日淬雷已至尾声,即墨偃不顾袭来的奔腾雷电把昏死过去的修慈抱出阵中。
蛟妖忽然又迷茫了,她这该说是修炼还是自我惩罚,根本就不像魔,但她身边这三个确确实实是魔。
过了四日,修慈才醒来。
她看着面容憔悴即墨偃吓了一跳:“你……你怎麽了?”
即墨偃把她从自己怀中扶起,待她坐稳才道:“我有事离开几日。”
不等她答话直接闪身离开。
“怎麽又有事?”
修慈拈了个清洁诀,身上黏腻的感觉顿时消散。
不远处的蛟妖刚要说话,修慈擡手制止了他:“你们在此地等我。”
她拿出在朔漠之境时即墨偃给她的赫炽色长尾蝶,她看向面容微变的月见辛绝:“不许给你们主子传讯。”
二魔马上识趣答是。
修慈低头摸了摸长尾蝶:“带我去找你主子。”
即墨偃受伤後飞得不快,他坠地吐血的瞬间神力恢复七成的修慈悄无声息落在他身後将一切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