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裳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莲玉百思不得其解,怎麽她睡了一觉醒来,就成了早逝的天後呢?
她还想追问,可红豆也知道的不多,再问下去反而像她故意为难人了。
褚庭走了之後一直没有回来,莲玉看了会儿书後就躺下了。
盯着床顶垂坠的珍珠,莲玉倏尔想起了什麽,猛地坐起身。
来天庭这麽久了,怎麽还没见到球球呢?
另一头,玄豹巡察完幽冥血海和无妄海,前来向褚庭复命。
知晓抓到一白胡子老道後褚庭微阖双眸,呷了口茶,玄豹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不敢轻易下定论。
长明灯的烛火照在男人的侧脸上,像给他戴上了一层假面。
良久,褚庭放下茶盏,沉声道:“让天琅去走一趟。”
提及天琅,玄豹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忍不住抱怨:“这小子天天躲到哪偷懒呢,正是用人的时候,他人没影了。”
“咳咳。”褚庭清了清嗓子:“孤派他去办了些别的事,此人日後由孤直接调遣,你若是急着用人,不如去劝劝崇明。”
“原来是这样。”玄豹撇了撇嘴:“算了吧,我一个人劈成两个用都比找来玄豹强。”
说到这儿,玄豹察觉出自己说错了话,可已经晚了,正在抖的腿也停了下来。
褚庭撩起眼皮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是孤安排的你不满意?”
玄豹垂下头:“不敢。”
“去吧。”
褚庭终于松口让他离去,马不停蹄走出书房,玄豹擦了擦额角的汗,太吓人了,陛下越来越吓人了。
“有人发现了。”
灵台内响起一声不合时宜的嘶哑低笑,褚庭随之勾了勾唇:“那又如何?”
“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褚庭放松身子,靠在椅背上,摸索着扶手上雕刻的龙纹:“魔君这麽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没有。”
“你——”
“魔君。”褚庭屈起指节,敲了敲扶手,声音里带着隐忍不发的笑意:“事到如今,你觉得孤还在乎吗?”
“那她呢?那小丫头知道了怎麽办?”
“孤不会让她知晓的。”言罢,褚庭起身向外离去。
脑海中那道声音声嘶力竭的吼着:“懦夫!你根本不敢告诉她!你已经回不了头了!”
。
琴蘅等到黄花菜都快凉了,终于等到了那位神君大驾光临。
守卫将她拖出去时,她还纳闷今日到底有何稀奇,缠着守卫问东问西,守卫不耐烦道:“我们神君来了,你爱去不去。”
“去去去!”琴蘅立马放弃挣扎:“烦请小兄弟带路。”
血海周围均是荒无人烟的黄沙,穿过一座又一座营帐,琴蘅终于见着了天琅神君的庐山真面目。
少年英姿勃发,脸上带着稚气未脱的坚毅,一见到琴蘅,就冷言道:“何人胆敢来幽冥血海撒野?”
被关在牢里这段日子,琴蘅早就想好了对策,硬挤出几滴眼泪,就要往琴蘅身上扑过去:“神君,我今日总算见到真神仙了!”
守卫眼疾手快拉住她,将她反手按在地上:“啓禀神君,此人脑子不太好使,修炼多年未能修成大道,故而想来此地碰碰运气,看能否瞻仰仙人容颜。”
琴蘅捡起那小将军轻哼一声,横了她一眼:“愚蠢至极,愚不可耐!”
她还在接着演戏:“老夫今日死而无憾!老夫夙愿已了!”
天琅挥了挥手:“把人扔出去,扔的远远的。”
被关了将近两个月,琴蘅终于走出了幽冥血海,守卫将她扔在阵法之外,叮嘱道:“再回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琴蘅叠声应允,一转头就将守卫迷晕,又化作天兵守卫的模样,手上捏着的正是守卫身上的通行玉符。
“总算让我偷到了!”
琴蘅暗暗咬牙,即便心里千般万般放不下青衍宗那几个小土豆,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她去做。
前些日子她收到了眼线的消息,幽冥血海近些日子的波动越来越小,魔气越来越弱。
魔乃与天地共存,天族费尽心思只能将其镇压,并不能将其消灭,而魔气的减弱代表着一定有魔族从血海之中逃了出来。
可不谈血海周围的层层封锁,那窜逃的魔族是如何冲破天族封印的?
不能细想,一想全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