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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纠葛难逃魔掌番外(第1页)

百年纠葛难逃魔掌

月望结束,神祭关闭,红幕不知何时悄然散场,大地突显异象,无名白花疯狂生长,开遍万里江山,许多活人死去,也有许多沉寂苏醒。

後来,仙门重建,血城那抹沉寂的淡紫,终于,徐徐再升。

皇甫谨来到羽都,找沧离:“好久不见,我应该恭喜你,世间第一神。”

神祭大开,沧离也不负衆望,于天道间涅盘羽化,飞升成为这世间第一神。成神後第一件事,便将天丶地联系的无情道彻底打通,自此实现凡人飞升为神的传说,而那些实力不朽的各路修行者,抓住时机,飞升成仙。

闻声,沧离惨白脸盘上,终于有些许红润,她侧微偏头,憔悴道:“如果我有选择,我宁愿我不是。”

皇甫谨来此,不为纠结此事:“当年对你下禁制术,我欠你一句道歉,对不起。也谢谢你,为我解决所有祸事。”

当年血城,她不提,沧离也早就忘了,如今回想忽觉惭愧,偏又故意刺激她:“如果你知晓透彻,就该明白我并没有解决,我只是放了一把火,烧光了那里的一切,你不该感谢我,你应该恨我。”

——就像所有人都憎恨她那样。即便她已成神。

发生的往事,不会因为成神光辉而被磨灭,对沧离的种种非议,至多不过声音小了些,但永远不会消失。

“别让痛苦充斥你的内心。”那样的後果,皇甫谨身切体会过:“当一个人的心里只有痛苦,她所在的世界,将是无边地狱。”

这些道理,沧离都懂得,可她控制不住不去痛苦,因为,真的太痛,痛彻心扉痛入骨髓。可能如何呢?一切都已发生,时光不能倒流,能做的,就是收拾好情绪,自己振作。沧离扒了扒零散发丝,平静道:“找我何事?”

“我想麻烦你,替我取出体内的生命圆环,他的东西,我不要。”皇甫谨顺势往桌面放下两枚骨戒,这东西,原本属于【絉】。

沧离浅笑,清楚她知道自己不会拒绝,也笃定一会帮她才来此处。

【絉】杀她,也救她,就是这麽古怪又极致矛盾的人。

“生命圆环保你性命,强行抽离,你会遭受重创,很可能会因此丧命,你连骨戒都不肯要,就算打定主意要和【絉】一刀两断,也不用赌上自己的性命吧。”

皇甫谨心意已决:“我不否认我能存活至今是他救我,不过,我被他所杀也同样不可否认,即便做这一切全都因为我,我和他之间,最多两不相欠,不配原谅。但他永远对不起我哥丶对不起皇甫家族。如今人死道消,前尘恩怨尽散,我和他之间不该再有任何关联。”

“还恨吗?”

她怔愣住:“我在石棺中睡了数十年,恨?!说实话,没感觉了。”那种由内散发而出的平静,在告诉沧离,她说的,是此刻她最真切的感受。

不爱亦不恨,一生而一死,天注定他们此生不属于对方,在他们各自的世界里,注定没有对方。

“那恭喜你,你自由了,今後人生,你一定会很快乐。”说来惋惜,简单的“快乐”两字,却成为沧离如今难以奢求丶无法触摸的珍贵。

皇甫谨凝盯沧离臂上刺刻显眼的“莫”字:“听闻【絉】被你所杀。”她内心,其实没太多快乐情绪:“多谢你,你终结了皇甫家族的仇人,他们泉下有知,会感激你的。”

作恶多端之人遭受惩罚,就算沧离知晓【絉】与自己有着无法切断的血缘,依旧难容,亲手斩【絉】于箭下,到如今也没後悔。痛?有一点,更多是天意弄人,无可奈何,这世间早没【絉】容身之地,他也必须为自己不择手段付出惨痛代价。

天地冷风吹伤人眼,沧离送走皇甫谨,见她柔弱背影穿进林海时,还是会忍不住问:“你今後去哪?”

“我忽然觉得,做刺客挺好的。”

挥别沧离後,很长一段时间。皇甫谨都在云游四方,年少时,想做惩奸扶弱的仗剑侠女,如今千帆过境万般体验,做个惩奸扶弱的仗剑刺客,听起来似乎很酷。时间长流裹挟,她遇上了一个人,应该说,是一个鬼,名叫啊澈。其後人生,她与啊澈朝夕相处丶彼此信任丶互相扶持,久而久之,他们之间浓烈情感似乎超越了知己,开始演变为——恋人。终于那颗被伤至破碎的心,再次敞开心扉,接受了另一个人的走进,不仅如此,他们还收养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儿。

一人一鬼留存凡尘,渐成逢乱必出习惯,後来凡间流传美誉——淡若清风,侠澈谨客。

他们的事迹随风飘扬,吹进沧离耳朵,月挂高空,沧离单独找上那只名唤啊澈的鬼。

“苍生之事,果然瞒过不神的眼睛。”啊澈很敏感,早就感受到沧离的到来,不过,当沧离一袭素白站在他面前时,他惊了:“你的眼睛?”

——怎麽又看不见了?

“你们的孩子,叫释往。”沧离平淡如水的话语,此刻却像扼命质问。

“嗯。本来取了两个名,释往和释忘,都很不错,可啊谨更喜欢释往,就定了这个名字。”

沧离听得出他声音里夹杂无限幸福,可是,血淋淋事实教她吐露残酷:“你不该出现在她身边。”

“我知道。其实不论释往还是释忘,我都能接受,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是我应得,可我费尽心思宁化厉鬼也要回来,不过是想陪伴在她身边,我不想丶更不会离开。”

“用尽手段只图自己快乐,终其一生只顾自己满足,全然不顾往事隔阂,谎言蜜语哄骗挚爱,你当真爱她?如果爱,就该明白最该远离她的就是你,公孙彻。”

冰冷气流切割心脏,教这月光下的一神一鬼,心悚憾颤。

公孙彻紧紧按抚刻有“彻”字的那条臂膀,忏悔道:“公孙彻死了,【絉】也死了,现在的我,只是只岌岌无名厉鬼,回来只是想弥补,我不想她痛苦,相信你也不想,就算你插手干预,我亦会重新换个身份,重新换张脸,用尽一切办法回到她身边,最终周折,不过徒劳无功。所以,我恳求你,求你不要插手,求你什麽都不要说,什麽也不要做,让这一切顺其自然,我的罪,交由天谴惩罚,我会用终生去弥补,但绝不可以,让我失去她,哪怕强求,我亦无悔。”

他的爱偏执,永恒,无法舍。

他在为这份破碎不堪的爱,恳求沧离。

沧离深知这终究是他们二人纠葛,旁人无法插手,也许,他所言顺其自然,是正确的。可又凭什麽呢?加害者凭什麽做尽恶事还能拥有一切?荒唐啊,可笑啊,无可奈何啊。

——人间事,就是这般不讲道理。

“我低估了你的无耻,皇甫谨亦是。”

“对不起。”连公孙彻自己都低估了自己的无耻,百年南墙非撞不可:“机会别人给不了,那我就自己争,自己给,事实证明,我做到了。”

厚颜无耻啊。

沧离最终,只有默默远离这一条路可走。

百年流转。终难抵世事无奈,堪堪一句对不起,给他最心爱的皇甫谨,也给他最至亲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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