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谨扭头掩饰不舍:“我才不要嫁你,你多讨厌啊,你就是个讨厌鬼。”
“真不想吗?”皇甫渊逗她,满眼慈爱:“喜服都穿上了。”
皇甫渊以及皇甫全族见证下,两人顺利完成大婚。族中不少青年才俊都认为,公孙彻配不上皇甫家大小姐,不过仗着自小长大情分,鱼越成龙。
可惜,美好事物总是容易破碎。
皇甫谨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在马车上,四下是漆黑竹林,马车旁家族护卫已成冰凉尸体。回想公孙彻让自己饮下的那杯酒,才惊觉大事发生。她踉跄地沿路返回,待到归家,却被眼前血腥一幕震得头脑发痛。
“发生了什麽?”
当她焦急心慌赶到大堂,眼帘前方,黑衣刺客密集成圈,刺客中央,皇甫渊被刺瞎的那只眼流出股股鲜血,一条手臂狰狞血红却紧握利剑,与他对峙的黑衣人,正是公孙彻。
“哥。”皇甫谨尚未分清背对她的人是公孙彻。
直至公孙彻闻声,偏转半边头颅。
“别动她!”皇甫渊慌斥。
话音落下,公孙彻立即掐住皇甫谨脖子,面露邪恶:“他好不容易把你送出去,没想到你又回来送死,哈哈哈,怎麽这麽蠢呐。”
“放下她。”皇甫渊终双拳难敌四手,立刻被刺客压制,不得动弹。
事到如今,皇甫谨即便错过真相也该明白是谁,杀她全族。眼泪,悲愤,霎时浇灌头脑。可如今重要的是,她的兄长落入刺客手中,她扯着嗓子微弱嘶喊:“不要。”公孙彻一松手,将她甩在地上。眼泪击打眼睛无法视物,她只能凭借感觉,像狗一样爬向皇甫渊,嘴里不断重复:“哥……对不起……”眼看皇甫渊脖颈上的刀即将落下,她更加惶恐:“不要……住手。”
公孙彻踩住皇甫谨的手,俯身告诉她:“想让我放过他吗?”他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求我。”
皇甫渊呵斥:“不要求他。皇甫家儿女,尊严,比天高。”他的声嘶力竭尚未说尽,就被堵住嘴,四肢也被禁锢。
可如今,皇甫谨顾不上她哥的告诫,立刻拉住公孙彻衣角,泪眼婆娑:“我求你,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哥,我愿以命相抵。”说罢,拾起地上凶器直往脖子。
公孙彻先手掐住她下巴,露出险恶笑容,望向她一双眼的眼睛,格外冰冷。他毫无所谓和她对视,心里盘算羞辱念头,最终思绪扬起,冷冰冰道:
——“不够。”
皇甫谨打算磕头乞求,岂料公孙彻果断脱下衣物,朝她紧逼。
事实是,他当着她亲哥哥和衆刺客的面,侵犯了她。
单要昔日风光的大小姐去求杀她一族的仇人,就已是对皇甫谨最大羞辱,而现在公孙彻要做的,简直是将她所有尊严踩在脚下,践踏,蹂躏,根本不把她当人。如果,如果他的羞辱才刚刚开始,或者说,他的羞辱无尽头,那对皇甫谨来说,将会是地狱阎罗。
面对紧逼,皇甫谨却不能退,一但退一步,她的兄长会死,只有认命。她躺在冰凉地上,任由屈辱降临;任由红衣脱落;任由自己堕落深渊。这一刻,她摒弃自尊,接受侮辱,她发掘自己的心死了,无尽悔恨涌入心头,她早已想奔溃自缢,可惜,身上健硕的男人躯体令她动弹不得。
泛白骨节和眼角痛泪,更加激发隐藏在公孙彻心底的狂暴兽性,他死死压住皇甫谨的白皙躯壳,大肆征伐,直至交融流淌血红。
残酷事实上演,皇甫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不了,受不了啊。他眼底无限的痛苦与挣扎爆发炸裂,而这,何尝不是皇甫谨此刻感受。
待公孙彻心满意足穿上衣。皇甫渊怒极目睁,不堪侮辱,一切理智均被痛苦侵蚀,他挣脱束缚,拿起刺客的刀,了结了自己。
皇甫谨奔溃嘶吼:“哥。”
皇甫家族最後一人——皇甫谨,她面对的,是皇甫全族一夜间化做冰冷群尸,是家族破灭,爱人背叛,亲人远去,是一刀又一刀切割心脏的绝望和悲痛……
屈辱洗刷了,任务完成了,仇恨解了,人睡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公孙彻心情大好,决定放她一马:“你不该醒来。睡一觉吧,醒来,就什麽都忘了。”他将皇甫谨冰凉光/裸的身躯拥进胸怀,像头吃饱喝足的狼,心满意足离开。
这一夜,何其血腥,皇甫氏族作为扶仙门主干,受此重创,导致扶仙门一落千丈,远落後其馀四大仙门。
皇甫谨果真如他所说,醒来後忘却所有,只记得公孙彻是她夫君。
她与公孙彻共度三月。
这三个月里,公孙彻待她自然极好,每日娘子长娘子短的。在血城,会陪她出门买菜,会让她远离竈火,亲自下厨备好饭食,生活琐事尽数包揽,空馀时常带她外出云游,会学她捧脸撒娇,吹嘘卖萌……每日犹如浸泡在蜜罐里,皇甫谨只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何其幸运有如此疼爱她的夫君。
公孙彻将一件法器塞进皇甫谨怀里,诚恳道:“如果我犯错,你,还会爱我吗?”
“啊?犯错啊,人非圣人,孰能无错啊。“皇甫谨和当年初见一样,笑得格外灿烂,很认真给出他承诺:“不管发生任何事,我对你,都会不离不弃。”
公孙彻握紧她的手,眼睛里的深情难掩:“阿谨,我以前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对不起。”
自责模样惹得皇甫谨阵阵心疼:“没关系的,那些事我都不记得了,以後有你在,我会很幸福的。”
“怎麽这麽好骗啊,我说什麽你都信。”公孙彻半开玩笑向她解释法器:“这是你从前送我护身的法器,如今多事之秋,你拿着护身。虽然你也有一个同样的法器,但多一个总要更加保险些,你拿好,不然我会担心。”
皇甫谨本想推脱,在对上公孙彻炙热眼眸後,便收回了话语,欣然接受,忍不住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
随後两人玩起了法器,皇甫谨甚是惊喜:“这法器还能变花样啊,夫君快看它,散成碎片了还能拼回来吗?”
“能,我教你。”
“这法器有名吧。”
“有,叫恋双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