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了,玩笑开了,公仪祭仍不放心,问:“你真的好吗?过的好吗?”
沧离温柔答:“嗯。你呢,你好吗?”
“我不好。”公仪祭好不了半点,身躯饱受摧残,热心也时常煎熬,担惊受怕东躲西藏,哪哪不是滋味。
“以後会好的。相信我。”
“哼……”
看样子没给哄好。沧离耐着性子,哄小屁孩样哄了他两时辰,打算找苍绝说一声出远门,结果人没在羽都,一问才想起,他与苍约定决战日在即。
难怪苍绝放她出去还不跟随,直接抓了个人陪她。沧离考虑的是,他们两的决战,何时会结束?惯例会持续半月久,可如今,苍绝疏于修炼,怕是难熬。
公仪祭小心询问:“他们两个,你希望谁赢?”
其实他想知道的是——你希望谁死。
“没有希望。就算他们之间,总有一人退出才能解决羽族矛盾,也非我要考虑。谁死谁活都一样,这样也好,我和他们各自命运,两不相欠。”
公仪祭听完,有些寞落。
十里千江的秘密谁都想掺一脚,抢夺先机,至关重要。
再回酒肆,肆中空荡狼藉,满地罐子滚过一圈再一圈。
“嚯,哪个倒霉鬼的店,被打劫了吧。在这儿开店,不被盯上才怪,你说店主不会被门夹坏脑子了吧,这麽想不通。”公仪祭还在抛罐子,根本没意识大事不妙。
“我的。”
公仪祭抛出的罐子差点砸他脑门上。得亏沧离给他接住:“拿好。”
“跑的倒挺快。”
“你的……店,居然敢白嫖你的店,告诉师兄是谁,师兄替你把人逮回来,先揍他一顿,该赔的必须赔,还有,这店必须让他恢复如初。你,不会难过吧?”
“你先闭嘴。”沧离捧起桌上冷饼,直接塞他嘴里。
这般结果,沧离早已预料,掺了水的酒再怎麽死喝,怎麽可能喝倒一片,逢场作戏一个比一个能装。她不指望几罐酒一间屋能把人留下,喝了她的东西,想走,走不了多久的。那些人同样意识到如此,才会跑的惊人地快。
“他们这会儿,估计在哪睡倒了,醒不来的。”
公仪祭眼珠不受控制睁圆了,早知道自己师妹杀人如杀鸡,心里准备做了不少,可切实体验了,还是有点腿软:“你把他们给抹了!”
“乱七八糟想什麽,我发誓了不杀人。”
掺水的酒里加了不少药,够睡上两月的,保准坏不了事。
“哦,下次说清楚啊,不过人跑了,和你带我来这里有关系?我跟你说十里千江避之不及,水这麽浑,咱能不沾就不沾啊,你为了苍绝不用做到这份上,就算他救了你,就算要清他人情,咱也不用搭上自个小命。听师兄给你洗脑……唔……”
“你渴了,多喝点,别浪费口水。”沧离给他灌了口酒堵嘴。
真能想啊,沧离压根没那些乱七八糟想法,可又堵不住他的嘴,要能放倒他就好了。
刚想完下一刻,公仪祭直接躺地上了。
沧离愣了一下,眼睛又眨巴两下,突然意识酒里有药,她一掌拍上脑门,这回真把人放倒了。
待公仪祭顶着扎呼呼的脑袋醒来时,眼前正对着沧离:“你看什麽这麽认真?黑不溜秋的什麽玩意?”
凑过来的脑袋,挡得沧离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轻描淡写道:“哦,神丹,刚趁你睡觉,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沧离想到,自己要做好人的,抢完劫现在才意识到,恨得在心里直跺脚,并由衷发出感叹,做好人,做个好人,可真难做。
“这东西吃了当真就能生?不是,那我还有存在的必要?”
准确来说,是还要男人干嘛?药一嗑,自己生得了。
沧离困惑摇头:“至少现在是这麽说的,眼见为实,可我连见都没见着。这麽容易就会被戳破的谎言,如果不是真的,不可能没人闹啊。”
关键现在的问题是,真的没人闹,没闹就是真的,可“真的”可真太扯了。
“得亲身实践啊。”
沧离正有此意,眨巴着眼珠就把药嗑了。
公仪祭僵住片刻,立马跳起身抠她嗓子眼,急得快哭了:“赶紧吐出来,什麽你都敢吃,你还死上瘾了是吧。”他真怕沧离嘎了。
又抠又拍,差点没把沧离弄死,最後沧离按住公仪祭乱抠的手,好一会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