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远点!你这样……恶心透了!
我好像沉入了一片混沌的梦境。
黑暗如潮水般漫上来,粘稠而窒息。
黑暗里,有湿冷的东西缠绕上来,像藤蔓,又像某种黏腻的触须,一寸寸渗进我的魂灵。
我想挣扎,却连指尖都无法颤动,仿佛被困在透明的茧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阴影渗入骨髓。
呼吸被掠夺,思绪被侵占。
某个瞬间,我甚至分不清那团黑影究竟是他,还是我自己溃散的魂魄。
意识在冰冷的触感中缓慢聚拢。
一股寒意渗进脊背,某种不属于我的温度正从身後覆上来,像藤蔓缠绕树干般严丝合缝。
皮肤与空气接触的每一寸都刺痛着,仿佛被目光灼烧过。
当我睁开眼时,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这不是梦。
他的手指陷进我腰侧的弧度里,像某种根须在寻找适合生长的缝隙。
四周石壁嶙峋,幽暗的洞xue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放开!"我浑身发抖地推开他,慌乱蜷缩到角落。
这荒唐的场景让我头皮发麻——简直是羊入虎口,还是自己稀里糊涂送上门的那种。
他支起上半身,黑发垂落肩头,明明在阴影里,我却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
"别这样……"我声音发颤,指甲几乎要掐进石缝里。
"你不喜欢?"
他忽然开口,语气轻柔得像在讨论天气,可字字都透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我如遭雷击,瞪大眼睛僵在原地。
"离远点!你这样……恶心透了!"
最後一句话终于让他神色微变。
他的指尖掠过我的眼帘,一阵冰凉触感後,我的视线被彻底遮蔽。
无形的力量缠绕住我的手腕,将我牢牢禁锢在冰冷的玉石表面。
温热的吐息突然贴近耳垂,激起一阵战栗。
我咬紧牙关,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要灼穿喉咙。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这具躯体正在变成盛放屈辱的容器,每一处被触碰的皮肤都在灼烧。
泪水洇湿蒙眼的绸布时,我听见他愉悦的叹息。
"多美的反应。"
他的嘴唇擦过我的耳廓,"我要把你的骨血揉进我的骨髓,让你的肌肤化作我的烙印。这样。。。。。。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对不对?"
我疼得想笑,可嘴角刚扯动,剧痛就如潮水般碾碎全身——
仿佛有一股狂暴的力量硬生生往我经脉里灌,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撑裂了。
喉间猛地涌上腥甜,我"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他好像慌了,解去我遮蔽的视线,手指发颤地托住我下巴,徒劳地擦拭不断溢出的鲜血:"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多讽刺啊。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现在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又装给谁看?
在坠入黑暗前的最後一瞬,我看着他猩红的眼眶,听见他说。
“为什麽会这样。。。。。。”
我想要是能重来,打死我也不贪图衡禾宗的福利了——
包三餐还送灵兽奶当宵夜,住的是独门小院,推窗就是山景,每天站岗八小时,干一天休两天……
这待遇听着诱人,谁知道代价这麽离谱!
现在想想,当初真是被修仙界的“神仙工作”蒙了眼,结果摊上这麽个疯批上司,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