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恶心的是,只要我和其他师兄师姐说话,他必定凑过来插嘴,还暗中撺掇他们疏远我。
这不就是故意孤立我吗?谁受得了这种欺负?
我终于忍无可忍,冲到他面前质问:“你到底什麽意思?!”
他扯着嘴角笑,说:“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我怒火中烧,一拳砸在他脸上。
他竟然没还手,好啊,不还手是吧?
我下手越来越狠,直到周围的师兄冲上来拉住我,事情闹大了。
我被罚了,
可这疯子居然还替我求情,说什麽“她不是故意的”,求掌门和师尊别责罚我。
——这人真的有病!
我索性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段时间的憋屈全抖了出来——他跟踪我丶偷窥我丶怂恿别人孤立我……
掌门和师尊皱眉问他为何这样做。
陈美娇盯着我,慢悠悠地说:“因为她欠了我的东西。”
我当场懵了,差点气笑——我欠他什麽了?
周围的师兄师姐们也都一脸疑惑地看向我,可我哪知道这疯子在胡扯什麽?
最後掌门和师尊也忍不住问他:“他到底欠你什麽了?”
陈美娇面不改色,慢悠悠地说:“她轻薄我了。”
???
——这人长得人模狗样,有妄想症吧!
掌门和师尊们听完居然笑了,摆摆手道:“我们衡禾宗恋爱自由,这种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二话不说冲上去又是一拳,直接在大殿上把他揍翻在地。
结果我被关了七天禁闭。
不过也好,至少这七天不用看见他那张烦人的脸,想想还挺痛快!
这七天我过得意外舒坦。
说是关禁闭,实则後山的小屋里清净自在——有书可看,有床可睡,每日还有人准时送饭,不愁吃喝,更不用见到那家夥那张烦人的脸。
出来时,师兄弟们纷纷说我瘦了。
笑死,明明胖了一圈好吗?整日除了吃就是睡,闲了翻两页书,能瘦才怪。
回来後也鲜少碰见陈美娇,倒落个清静。
直到重新排岗时,发现又和他分到一组。我俩谁都没开口,就这麽沉默着各站各的。
非常好,就当是陌生人。
山风掠过岗亭时,我馀光瞥见他指节上还留着我那日揍出的淤青。
我心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更深的厌烦。
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偷窥成瘾丶跟踪成性,现在居然还凭空捏造什麽"轻薄"的鬼话。
最好永远别跟我说话,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给他脸上添道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