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娇!我杀了你!!!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在晨曦中缓缓睁眼。
他问,“怎麽没睡?”
我暗自腹诽——这如何能睡得着?
他的目光始终锁在我身上,直到天光大亮。
床幔外传来池然师姐醒转的动静,我心头突突直跳。
果然怕什麽来什麽。
陈美娇故意弄出声响,池然师姐的声音隔着纱帐传来:“师妹,你醒了?”
我喉头梗塞——xue道仍被他封着,如何应答?
幸而池然并未追问,许是当我魇住了。
可陈美娇哪肯罢休?
他指尖勾着床幔,眼神却仍钉在我脸上,作势就要挑开那层床幔。
我怒视着他,他却反而低笑,指尖漫不经心地缠着我的发尾。
他凑近我耳边,呼吸灼热,声音却轻得只有我能听见:“怎麽办?你说……要不要让师姐看见我们这样?”
我眉头紧皱,拼命用眼神制止他,
他却笑得愈发愉悦,指节蹭过我的脸颊:“那以後还躲不躲我了?”
见我不肯松口,他故意将床幔挑起一角——
“师妹?”池然的声音近在咫尺。
我急得眼睫直颤,终于妥协般眨了眨眼。
他这才满意地解开我的xue道,指尖却仍流连在我颈侧。
“怎麽了师姐?”我强作镇定应声,嗓音还有些发哑。
池然的脚步声停在帐外:“没事,你醒了的话,要不要一同去用膳?”
而此刻的陈美娇正得寸进尺地把玩着我的头发,发梢扫过锁骨时,还冲我眨了眨眼——活像只讨赏的狐狸。
“师姐,我再睡会儿,晚些再去。”
我强压着嗓音里的异样,生怕被她听出端倪。
“好吧。”池然的声音从梳妆台那边传来,伴随着木梳滑过发丝的细响。
她顿了顿,忽然又道:“对了师妹,我听盼山师弟说……这次是美娇师弟救的你?”
我心头一跳——好端端的,师姐提这个做什麽!
我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是,是他救了我。”
“那你们……关系缓和些了吗?可曾说开?”池然语气温软,全然不知帐内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