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他的弟子都很听话,至少有上进心,不会因为无人看管就懈怠修炼。
我也曾渴望过能像其他峰的弟子一样,有师尊精心呵护,却不敢对师尊开口。
现在,师姐说她要教我,我没有犹豫立马答应了。
每日辰时,她会到我院子里教我练剑,教我怎麽修炼能够最大限度地吸收灵力,纠正我不正确的姿势等等。
到午时,和我一同用餐,午後则是巩固修为和实战训练。
夜间修炼心法,到子时离开。
我们朝夕相处,师姐定然也是喜欢我的,证据是我也听到了她加快的心跳,看到了她因为我凑近而变红的耳根。
怕是我一厢情愿,在我们成为师姐弟的第五年,我向她表明了心意,她一直在笑,同意了。
第七年,我们成婚,结契大典上热闹非凡。
我们在衆人的祝福中接吻。
最终进入洞房。
从未经历过情事,我们的动作都甚是生疏,师姐一发出声音我都要停下来问她是不是我弄疼她了。
她捂住我的眼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处,“……笨蛋,继续。”
于是一起一伏的身影映在窗纸上,窗外明月高悬。
我们成婚数十年,如胶似漆,幸福得像是在做梦。
她常笑着打趣我是个小古板,往往说不了两句我就会封住她的嘴,然後又引得她好一阵笑。
一日她向我坦白她的身份,她是古山族的,有通晓古今预知未来的能力,修炼也本就比常人快很多,之前她都是骗我的,其实就是单纯想玩。
我不在乎她是什麽人,但打败她的想法依旧。
幸福地过了二十多年,我突破了化神期,到达了化神初期,出关的那天,师姐急匆匆地拉着我道:“许南行,我有些事要处理,先离开几天——或许是几个月。”
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危险麽?”
苏扶楹擅长撒谎,但一到大事上就憋不住,她这个表情一定有事瞒着我。
她表情僵硬:“没什麽,真的没什麽。”
“师姐,”我认真地看着她,“我们是夫妻,当共患难。”
她抿了抿唇,突然对我出手,我反应迅速地躲开,仍心有馀悸,“你……”
刚说完一句话,又是一招袭来,我躲开,和她打了几个来回,两人都有些轻喘。
“师姐,你知道的,我不会放弃。”
“那我就把你打晕。”
和之前很多次一样,我被她踩在脚底下,被她强行打晕。
在她离开後,我悄悄睁开了眼,没错,我是装的。师姐有预知的能力,她知道我会怎麽做,她什麽都知道。
可她也和我说过,「所有为了打破命运而做的努力,最终都会将我们推向命运的轨迹。」
我回屋将法器丶法宝丶保命符等一切可能用上的东西都带上,然後用追踪符追了上去。
我的剑从来没有飞这麽快过,几乎是拼了命的,喉中似乎有了腥甜,我咽下,终于在视线尽头找到了那抹红色的身影。
追上去喊她,她却没什麽反应,像看不见我似的。我企图抓住她,却抓了个空。
这是虚影!
心脏在一瞬间几乎停滞,虚影消散,一股强烈的预感油然而生,我猝然回头,後面空空荡荡。
什麽都没有,该去哪里找她呢?
我不死心,紧紧攥着拳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忽地远处传来巨大的打斗声响,灵力波动甚至传到了这里来。
我一下愣住,这是……师姐的灵力!我不会认错!我立马操纵剑飞向那边。
现在太远还看不清,只能感受到另一方灵力里蕴含的浓浓邪气,是个邪修。
邪修的修炼方法不正规,或吸人精气,或夺人灵力,修为外强中干,看似与正经修炼的人同等修为,实则要低两小阶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