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拍着胸脯,很是得意。
“琮隐也是修道之人?”
“我呸!”时念一张俏脸染上怒意,满脸写着不齿,她骂道:“我们可是名门正派,岂能和他这种心术不正的邪修同流合污!!”
“邪修?”离忧挑了挑眉,似乎很是意外。
“对啊!他可是出了名的手段肮脏无恶不作,师父拿他也很是头疼。”
“这麽说,你们两个门派已经缠斗很久了?”
“差不多吧,听师父说,自从佛陀寂灭後,人间先是经历正法一千年,这是佛法鼎盛的时期,那个时候人间还没有邪修。後来经历像法一千年,人间的佛像只出现在寺庙之中,这时人们对于正道开始似信非信。最後是一万年的末法时代,灵气肆虐杂乱,人们已经完全无法对佛法生出正念,也无法按照佛法进行修行了。现在就是末法时代,乱世之下邪修横行,道法难复从前。”
说到後面,时念隐隐有些惋惜。
离忧皱着眉毛分析着她这段话里的有用信息。
照她这麽说,鹤白门是名门正派,山阴派是邪修,但是这两个门派多年来的恩怨是非纠缠不休,为什麽会扯上她这个普通人?
离忧缓缓将目光转到时念身上,静静地盯着她。
时念被盯得发毛,问道:“你看着我干嘛?”
“你来我家干嘛?”离忧用目光审视着她。
说起这个,时念便有些沮丧,道:“师兄师姐整天就知道修道,都没人陪我玩,我只能来找你玩了,再说了,师兄不是都和你说了琮隐要对你下手了吗,我当然要保护你啦。”
“你们怎麽知道他要对我下手了?”
“嘿嘿嘿……”时念怪笑起来,“当然是因为我们已经观察你很久啦。”
“观察我干嘛?”
离忧一直很想问,为什麽鹤白门和山阴派都热衷于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嗯……”时念挠头思考了一下,而後才发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关注离忧。
迟疑了半响,她才道:“因为师父和师兄师姐都关注你,所以我就关注你啊。”
闻言,离忧满脸莫名其妙。
这些名门正派都这麽闲的吗?
“不过……我师父看人的眼神一向很准,也许是你根骨奇清,师父收你为徒吧,师父说天道在下棋,派了一颗有用的旗子放在人间,这个人便是天选之人,只有解除天选之人的封印才能让邪修出局,兴许你就是那个天选之人。”
“对了。”时念问她,“你会拜入鹤白门下吗?”
“……我也不知道。”离忧如实答道。
她没兴趣与天道下棋,更没兴趣让邪修出局,她只是想替妈妈和姐姐报仇而已。
狭隘如她,怎麽可能是天道之人。
“你来嘛,你当师父的第四个徒弟,这样我就不是辈分最小的了,你来了就也有人陪我玩了,你来嘛来嘛……”
说着,时念就开始晃着她的手撒娇,平时她只要使出这一招,不论她说什麽师姐都会依她。
“我要写作业了。”离忧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将话题支开。
“哦……”时念嘟着嘴唇,有些不甘心地放开了手。
她将离忧的作文本拿起来,指着上面孤零零的作文标题,问道:“你们也要学这个吗?我们也要。”
看着本子上写着的“以出世之心,谋入世之为”,离忧诚心发问:“这句话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时念摇摇头,如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离忧拿过作业本,摊在桌子上就开始抄。
时念在一旁自言自语:“离忧你就答应吧,师父很少主动收徒的,你当师父的徒弟就可以和我玩了,就算闯了祸还有时忆师姐兜底,哦对了,我听门内的小师弟说,时忆师姐和时序师兄在一起了,离忧你觉得像吗,她们看上去像男女朋友吗?”
离忧写字的动作一顿,她问道:“你们修道之人不用断情绝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