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嘛,她能够扛。
长棍一时之间难以学会,棱月尽量勾引他出手,又尽量避免挨打,反复横跳。
长棍用巧劲,极耗费体力,晓生看出她想耗尽他的体力,开始防守。
他防守,她攻击。
她两手抓着长棍左右交替,只打近距离作战。
晓生用长棍一头横撬开口子,反手便将攻势扭转,棱月棍抵在肩胛骨上。
他伸手便要夺棍,棱月只能迅速躺倒在地,快速滚开,很是被动。
晓生那棍砸向地面,棱月没办法躲,被砸中。
“狼群逐兔。”战场上没有妇人之仁,晓生趁胜追击,棱月便是那只兔。
晓生跳跃,砸棍,再跃起,砸棍,棱月如同砧板上的肉,被来回捶打。
暂时只能将长棍护在要害,皮肉伤忽略,管不了这麽多了。
怎麽破局?怎麽破局?
棱月扛打的过程中,一直死死盯着晓生,意志战胜□□,绝不屈服。
躲也挨打,那就硬上,拼了。
她左右手甩动舞起花棍,好处是一时让晓生难以接近,坏处嘛,极大耗费体力。
花棍挑起一头,棱月弹射而出,伸出左手与晓生缠斗,右手握住他的长棍,企图偷袭。
老江湖怎麽能被幼鹰啄了眼呢?
一击不成,棱月回踩在他的棍上,转身回握,接过她的长棍,单膝点地,喘息。
再来,棱月起身翻越,任他棍法挠人,凭一腔勇猛,横冲直撞。
机会来了。
一个空隙,棱月将长棍直点在他的心窝处,快速抽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棱月一动,全身疼痛,渗进骨头的痛,直白一点,呼吸都痛。
改变想耍好长棍的想法,将他手里的长棍砸断,再逐一剔除,也许能赢,就是费点时间验证一下。
棱月望天,时间不等人,速战速决。
晓生捂了捂胸口,展展肩膀,斗志昂扬,发起进攻。
他的棍点对着棱月的棍身砸去,她的棍身开裂。晓生回身再砸,棱月长棍断了,一分为二。
真是惊喜连连,棱月快哭了。
来来回回,场面胶着。
晓生长时间的输出,占领上峰,体力却在走下坡。
“还不认输?”打了这麽久,晓生对棱月有点钦佩,棍棒加身,多少滋味在心头。
棱月现在是第三截棍。
长棍变短棍,更灵活了。
她双手各持一截短棍,不敢脱手,怕这样认定算输了。
晓生变得激进,必须在体力耗尽前,结束比赛。
棍身朝着棱月的头顶移动,她双棍相叉绞住,左右交换,将他的长棍挪转方向,晓生随着力道转身。
棱月跟进,看中他转身的时机,一脚踹在他背後,晓生脚步一个踉跄,棱月专攻他拿棍的手扫去。
差一点棍挣脱出手里,晓生一个翻身上前将其抓住。
棱月也求速,双棍从他的腰身绞到大腿,限制他的动作,再晓生砸来之际又绕他身後,将短棍棍头点在他後背,接二连三。
两人皆汗如雨下。
棱月对长棍不躲,近身作战,执着有效攻击。棍点天池xue,击打肘部,等晓生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麻了,对力道顿时失去把控。
就为这一刻,棱月双棍交缠,脚踢在他的腹部,长棍从他手上挣脱,一个後空翻将他的长棍踢出场外。
胶着的比试,戛然而止。
一个偷机,艰难取胜。
好歹是赢了。
棱月上前低身将手递给他借力,“承让。”
晓生掸掸身上的灰尘,“後生,好个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