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我没有!”云嫣然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因恐惧而剧烈颤抖,下意识地否认道,“云初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毒参茶!是你!一定是你自己设下的圈套,想要诬陷我!”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死不承认,期盼着能蒙混过关。
“诬陷你?”凌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唇边的讥讽弧度愈明显,“云嫣然,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这侯府上下的人都是瞎子?若非你指使,小翠一个二等丫鬟,哪来的胆子敢对我下毒?又哪来的门路弄到这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
她顿了顿,目光如冰刀般刮过小翠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小翠,事到如今,你还要替她隐瞒吗?你可要想清楚了,谋害主母,可是死罪!你若肯主动承认,或许……我还能看在你被人利用的份上,给你留一条活路。”
小翠闻言,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她看看盛怒的凌飒,又看看面如死灰的云嫣然,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云嫣然平日里虽然对她许以重利,但到了关键时刻,也绝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而牺牲自己。
与其替她隐瞒,不如……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小翠猛地跪倒在地,拼命地磕头求饶,“奴婢……奴婢是一时糊涂,受了二小姐的蛊惑,才……才犯下这等滔天大罪!求大小姐看在奴婢也是被人利用的份上,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云嫣然之前给她的那只玉镯,高高举起:“这……这就是二小姐给奴婢的赏赐!她说……她说只要奴婢办成了事,日后定保奴婢荣华富贵!”
玉镯的出现,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云嫣然的心理防线。
她怎么也没想到,小翠这个贱婢,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将她给出卖了!
“你……你胡说!我何时给过你玉镯!这分明是你偷的!”云嫣然歇斯底里地尖叫道,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偷的?”凌飒冷笑一声,看向绿绮,“绿绮,去将侯爷请来。我倒要看看,在我安国侯府,一个二等丫鬟,是如何‘偷’到二小姐贴身佩戴的玉镯的!”
绿绮应声而去。
云嫣然听到要去请侯爷,彻底慌了神。
她知道,一旦父亲来了,看到这人证物证俱全的场面,她便再无任何狡辩的余地!
到时候,等待她的,将是比禁足更加可怕的惩罚!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想办法自救!
“云初染!你这个毒妇!是你!一定是你故意陷害我!”云嫣然突然像疯了一般,猛地从软榻上扑了下来,张牙舞爪地向凌飒抓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她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只想将眼前这个毁了她一切的女人撕成碎片!
凌飒早有防备,就在云嫣然扑过来的瞬间,她微微侧身,轻巧地避开了她的攻击。同时,她脚下看似不经意的一绊——
“啊!”
云嫣然重心不稳,尖叫一声,狠狠地摔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青石板上,顿时鲜血直流。
“我的头……好痛……我的头……”云嫣然捂着流血的额头,出痛苦的呻吟,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云正德在绿绮的引领下,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
他一进门,便看到云嫣然额头流血、瘫倒在地的惨状,以及站在一旁神色冰冷的凌飒,眉头顿时紧紧锁了起来。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厉声喝道。
他最近真是被这两个女儿折腾得焦头烂额,侯府的脸面都快被她们丢尽了!
“父亲!”云嫣然一见到云正德,立刻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脚下,抱着他的腿哭喊道,“父亲救我!云初染她……她要杀了我!她不仅诬陷我下毒害她,还……还动手打我!您看我的额头……都流血了……”
她指着自己额头上那道不算太深,却因为鲜血的缘故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的伤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云正德看着云嫣然额头上的伤,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怒意。不管怎么说,云初染也不该动手伤人!
他正要开口斥责凌飒,却被凌飒抢先一步。
“父亲明鉴。”凌飒微微屈膝,神色平静地说道,“女儿并未动手伤嫣然妹妹。是她方才情绪激动,意图攻击女儿,自己不小心摔倒磕伤的。在场的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瘫倒在地的小翠,以及桌上那壶下了毒的参茶,语气陡然变得冰冷:“至于女儿为何会来清秋苑,是因为……女儿抓到了一个企图谋害主母的内鬼!而这个内鬼,正是受了嫣然妹妹的指使!”
她将小翠的供词,以及那只作为证物的玉镯,一一呈现在云正德面前。
云正德听着凌飒的叙述,看着那些确凿的证据,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看向云嫣然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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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柔弱乖巧的庶女,心思竟然会如此歹毒!不仅屡次三番地陷害嫡姐,如今竟然还敢下毒谋害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