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碰额头,体温比自己略高,顿时明白她生病了。
“楚清妍,醒醒。”
她唤了两声终于把人唤醒。
“你发烧了。”
楚清妍朦朦胧胧睁开眼,大概是因为病中的缘故,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像是蒙了一层雾气,氤氲惺忪。
见她醒了魏茹兰松了一口气,将被子给她盖好,忍不住念叨。
“你这人看着安安静静的,怎麽睡个觉把被子掀了啊,这下好了,风寒入体了吧,还好我有药。”
叨咕了她两句,回自己房间把药拿来,拿起水壶正准备烧水冲开,没想到一碰水壶居然是热的。
诧异地看了手边的水壶,却也没多想,只以为楚清妍清醒时自己烧的。
给她冲好药再喂下,一看时间连忙将她扶下躺好,匆忙就要离开。
“砚学快到时间了,先走了,你就别去了,我帮你跟师父告假。”
踩着一地晨露匆匆赶到砚学堂,一看果然除了自己就楚清妍没到,连忙跟师父说明情况,再听到楚清妍是因为病了才没来後,方瑜脸色稍晴。
听完课後,魏茹兰拎起东西就要走,虽然喂了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楚清妍的状态,没想到方瑜将她拦下。
“她生病你急什麽?”
魏茹兰皱眉看向师父,说是师父,其实不亚于父母。
她父母在幼时便逝世了,逝世後师父方瑜一直将她带在身边抚养,故别人看方瑜还有些惧怕,她却是不怕的,有什麽说什麽。
“师父,怎麽能这麽说呢,楚清妍是我朋友,她生病了,我照顾不是应该的吗?”
方瑜面无波澜的眼底多了一点惊讶,她看着自己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弟子。
“朋友?你们不是关系不好吗?”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反正现在我们是朋友。”魏茹兰不满,不想师父怀疑自己和楚清妍做朋友的决心。
方瑜上下打量她,眼里多了几分古怪神色,突然说起。
“楚清妍生病莫不是因为那个传言?”
“什麽传言?”魏茹兰一愣。
方瑜收回视线,眼中多了些无奈,她这个傻徒儿,那个传言传了几天了,连自己都略有耳闻,她还是不知。
魏茹兰虽然不知道师父说的是什麽,但对于楚清妍生病她有自己的想法。
“楚清妍肯定是被她那个娘气到了,气得晚上做噩梦把被子掀了才发热的,她那个娘实在可恶……”
听魏茹兰愤愤地抱怨了一通,方瑜明了昨天还发生了这样的事,看着弟子忿忿不平,突然道。
“她娘既然说出那样的话或许也不是没有缘由,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麽就能……”
“师父!”
话还没说完被魏茹兰怒呵打断,魏茹兰抿着唇,直直地瞪着她,像是气极了眼的兔子,方瑜微微阖目。
见师父不再说话,魏茹兰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那可是师父,她怎麽能吼师父。
意识到错误的她抿紧了下唇,僵硬的气氛在这对从来没红过眼的师徒之间蔓延,最终魏茹兰还是选择道歉。
“对不起师父。”
她低头道歉,方瑜手心微松,还没等她给出台阶,自己这个从来不曾忤逆自己的弟子忽而擡头直视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
“师父,我相信楚清妍,她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