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不是不行?
这人本就是郭锐的後代,当年郭锐突然去世,宗门也是有所愧欠,倘若她想修仙,宗门看在郭锐後人的面子上未必不会收下。
只是……
犹豫了一会道,“修仙需要看根骨如何,我只能带你上宗门看看,但是否有长老收你,还得……”
话还没说完就被田榆笑着打断,阳光洒落眼底,一片灿烂。
“谢谢恩人,这就够了。”
这麽简单就决解了这事,还是有点不真实的感觉,问她为何这麽轻易就同意自己移坟,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想修仙吗?
“这个啊,主要是那位田祖母她自己也想和郭祖父合葬吧。”
田榆边走边跟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说她死前都跟蝉衣祖母说让她不要恨郭祖父,让她把郭祖父铸成那把剑带到坟前给她看看。”
田榆背着弓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似乎也有所感。
“如果不是爱极了,怎麽会死後还想着见一见祖父的那把剑。”
“可是你不也讨厌那位郭祖父不负责任吗,田蝉衣的决定想来也是人之常情。”
要是她有这麽一个爹,或许会比田蝉衣做的更绝。
田榆擡眼看了她一眼。
“可这是曾曾曾曾祖母的选择啊,”她仰着脸,像是觉得再理所当然不过,“或许蝉衣祖母为娘亲抱不平,但曾曾曾曾祖母或许并没有觉得难过,她真的爱着郭祖父,并且真的希望他成功呢。”
那不就是恋爱脑?楚清妍不敢茍同。
见她一脸不赞同,田榆轻笑出声,像是山间灵动的鸟。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啊,只要为选择承担後果就行,就像郭祖父选择铸剑不顾家,就必然要承担蝉衣祖母的恨。”
“曾曾曾曾祖母也是,她选择了郭祖父,也承受了独自抚养女儿长大的苦楚。”
“这是他们的选择,并为此承担了後果,其他人又有什麽好说呢。”
选择并承担後果吗?
楚清妍若有所思,心底有所触动,但又说不清到底为何而触动,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跟凌剑简单交代了下移坟的事,几人合力将坟墓迁好,看着‘田雯清’和‘郭锐’的墓碑并排坐立在一处,再看手中光彩夺目的焱阳剑,心中那块大石才算落下。
处理好焱阳剑的事,在田大娘家住了一晚,之前总是在田大娘家门口晃悠的人果然不见了,一夜无事。
第二日带着收拾好东西的田榆回宗。
田榆将小木屋的门关上,最後看了它一眼。
“走吧。”
二人一道上山,期间田榆问她的‘夫君’呢,也只好解释只是一个朋友,为了方便行事才假扮成夫妻。
好在田榆也没有过多关注。
两人上山後,楚清妍先带她去见师父方瑜,听完来龙去脉,方瑜让她先住下,明天安排测根骨。
田榆被带走,她从师父处离开往自己住处走,心里想着郭锐和他妻子的事,一时间竟是没有注意到旁人异样的眼光,以至于那人跪在她面前时,险些越过去。
“清妍,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