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个不归鸟应该见过他!紫雀面无表情地走来,伸出手就要摘下面具,不过,怎麽可能让他得逞,宋拂虚躲开,“有事好商量,摘我面具干什麽。”
那人转过头,一双红色眸子盯着他,“你真是来花楼玩的?”
糟糕!
“当然,听说花楼中的都是美得各有千秋……”
“都是鬼,那些都是皮囊,你要上演一段人鬼情吗。”
“……当然。”
男人笑而不语,手指轻勾,意示让他过去,宋拂虚面露犹豫,挣扎了一分钟,从他缓缓移过。
“干什麽?一一啊!”
疼。
宋拂虚感到背上又凉又硌疼,往後一摸,大概又是栏杆,不过这人到底要干什麽,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放大的脸,怒声道:“你有病啊。”
装得像是受惊奓毛的猫,对他张牙伸爪的。
“没病。”
“不过,下一秒,你就应该感谢我了。”
话毕,身子忽然被托起,耳朵刮过一阵风,那人的脸渐渐变小,能看清整个房间的样子,耳旁的风声越大。
重心不断往下降,衣袖在空中拖成长长的鈎子,未攀高楼而先坠。
“啊!!”
楼下的曲骤停,台上表演的人儿连滚带跌地下台,台下聚在一起的碧玉丶郎君,大惊失色,纷纷往後退步,人过于挤,反应慢的摔了个跟头,殃及身後。
班嘉知道空中的人是谁,但不能上去去救,直勾勾的盯着空中的人,心不由揪住。
砰!一一
他并未给出反应,选择顺从,直直砸在台上!
三分钟後,班嘉上台抚起他,在他耳畔道:“需要我用……”
“不能,这样做会瞬间暴露的。”宋拂虚是攻修之人,坠楼也无大碍,仅仅面色泛白,他靠在他怀中,“等会配合我一下……”
“喂!你们怎麽进来的?”
台下的鬼们将台子全部围住,一幅不说给你们刀了的表情。
“咳!”
只见,空中划出一道老长的鲜血,鲜血喷得到处都是,小鬼们住上嘴,虽然他们是鬼,可都是老实本分的小鬼,只想在这里赚钱,想过正常人一样过着,这种情况他们也是少见。
“唉呀,小侄子,你怎麽了,可别死了!”
宋拂虚手一顿,望向班嘉,目光将要化成实质性的刀子,将他一刀刀分割成108块!班嘉还在不停地说,像是哭丧似的。
“唉,话说,谁把你扔下来?”
“目丶标丶对丶象。”
“为什麽?”
“不知。”
忽然,楼上又响起那人的声音,语气中杂着几分恶趣,“怎麽样,一入百鬼芳颜见,可有喜欢的?”
“……他的脑回路不是正常人。”宋拂虚拭去嘴角的血迹,轻描淡写地揭过。
嗯?怎麽不走了。宋拂虚侧过头望着他,只见,他愣住,握住胳膊的手松开,擡头正望着什麽,顺着视线望去,恰好对上那双似蒙上红烟的眸子。
“钟眠?”
“若筳?”
栏杆处,那人背手颀立,肩未移,臂未举,似乎什麽也没动过。但就在这时,却像是一只燕子,飞落到跟前。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班嘉望着他,心头涌上难以言表的情绪,怎麽也想不到,当初仗义的若筵大哥会是……
“这是你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