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虚不由有些担忧:这家夥应该不会酒後吐真言吧,可别暴露了。
“哈……”班嘉拎着酒坛,步履凌乱,一个不小心,倒在鬼若筵的怀中,这一倒,酒坛子也不要了,随手将酒坛扔在草上,笑呵呵地凭着感觉扒拉着眼前人。
“若筵大哥……我跟你说……一个秘密!”说着,他踮起脚尖,就势就要趴在他耳朵旁。此时,已经阻止不了了。
“若筵大哥,我喜欢你!”他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双手正搂着鬼若筵的脖子,鬼若筵正低眸,眸中装满那脸被酒精催发的脸旁。
原来是这个,既然这样,就在好不过了,让他来吧,也算顺水推舟吧……宋拂虚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一个玄宗少主竟恋上一个鬼王,这也……不行,这二楞子要真喜欢,不会因为他,而放弃整个计划,或者是出卖……
顿时,看向班嘉的目光有些异样。
只见,鬼若筵一把横抱起他,“我带你去去醒醒酒。”
此话一出,班嘉的身子突然滚了下来,跌到草坪间,草坪间多一堆醉泥。宋拂虚眉心感起,几秒後,眉宇舒展,微微挑起,清了清嗓子。
“你们这是在干什麽?!小叔!这是我的夫婿,你这麽做,岂不太不道德了!”
说时,他伸手就要打去,结果被鬼若筵擒住,“他只是醉了。”
“醉什麽醉,我看他就是装醉,占你便宜!”
“你动这麽大气干什麽,你不是讨厌我吗?”
“讨厌归讨厌,你好歹是我名义的夫婿吧!一一让开!我要跟我小叔理论理论!”
“别打他。”
鬼若筵望着两人的身影,皱着眉头一一来路不明的小“新娘”扯着钟眠,怒气冲冲朝後边假山走去。
“好歹是叔侄关系,应该不归打起来。”他说完,朝反方向走去,并没有理会两人。
……
“别装了。”宋拂虚一把将班嘉甩到假山旁。班嘉脚下趔趄,用手抵在假石上,才平稳身子,小声嘟囔:“这麽大力,干什麽?”
“说说吧,刚才的话真的假的。”
“什麽话?”
“你说呢?”
“噢,当然是假的,我堂堂玄宗少主,就算喜欢男子,也应该是像我师叔那种的。”
“就你?呵。”
攻击性不大,讽刺性极强!
“你什麽意思啊!我怎麽了!”
“像你师叔温九尘这种温文儒雅,宛如谪仙之人,定不会瞧上你这般愚笨之人。”
“我愚笨?你太过分了!”班嘉气得跳脚,且不提他爹是玄宗之主,哥哥是灵璧山第一内门弟子,妥妥的天之骄子,就他自己,从第一修道学院出来的人,能差吗?
忽然,假山内又响起另外一道声音。
“你俩……在干什麽?”
班嘉寻声扭头,“表哥?!”说完,他後知後觉什麽,一把推开跟前的人,蹦哒蹦哒地跳到表哥跟前。
“嘘,小声点。”
“怎麽样,你们这边成功吗?”
“我们还算好的,表哥,那个人似乎被关在北边,但具体位置,我还没有摸清,地图也得等一会儿。”
“没被发现吧。”
“完全没有,鬼若筵放心的很,没关系,鬼若筵要是发现了,看在我……哥哥的份上,也会放过我的。”
“真是单纯。”一旁的宋拂虚不屑道。
“好了,我要给你们带来一个坏消息,药吟那边谈崩了,不仅是计划的阻碍,还是要提醒你们要小心不归。”
“崩了?”宋拂虚皱眉,“这样的话……我倒是另有一计,只不过这得拜托你了。”
“在所不辞。”
“石桥上有一位琵琶郎君……”宋拂虚把所有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所以,我们要利用月影木和月影紫,该怎麽做,你应该知道吧?”
秦璇一言未语。另一旁的班嘉面容严肃,“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如果我是二人其中一个都会崩溃死的,你想想,堂堂一个少主,本该想着荣华富贵的,可现在变成那幅残样,你还要毁……”
“所以呢?我想他或许是想死的,只是死不了,我们有可能不在帮他一一你们别忘了,我们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