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天袖坊
“你跑哪去了?”
“你怎麽把他带来了?”
酒店大门口处,正站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正是宋拂虚。宋拂虚此时已经褪下羽绒服,穿着黑色毛衣,大大的泰迪熊正绣在中央,半个身子处在阴影处。
“所以,你一声不吭就是把这家夥带来,你想干什麽?”
语气平缓,没有杂着丝毫怒气。
弦玑说了声抱歉,便把起因和结果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所以呢?师傅只给我们订了两间房。”他的话意心照不宣。
“道士,你看这样行不,你先借我一些钱,让我单独开间房,然後,过几天我就还你。”
“……”宋拂虚看了一眼他,“没带钱,我没想到。”
“这不有两间房吗?秦璇,你跟我睡吧。”弦玑语出惊人。
“啊?!”
“你说什麽?”宋拂虚忍不住道。
“弦玑啊,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秦璇语重心长,又说教了一番,总而言之,女孩子是不能跟男孩子睡觉的,要是遇上有男孩子说出这种话,那肯定是心图不轨!
“外面冷,我们进去说话吧。”
最後,由宋拂虚决定,他和秦璇住一间,而弦玑单独住一间。
“道长,你睡了没?”
“……没。”
“有事?”
“你们明天就要回付城吗?”
“嗯。”
“捎我一程呗?”
“……哦。”
“嗯……你们左阳过春节一般是怎麽过啊?跟普通的一样啊,那你们会下山聚聚吗?可能是什麽意思?弦玑是在山上过,还是在山下过?你不知道。”秦璇翻了一个身,“那你们……”
“打住!睡觉!”
明天便是春节,人十分多。车票难订,经过多处转折,一直拖到了下午才抵达付城。总得来说,这个除夕与春节算得上糟糕。
下了火车,四个人便分成两队,散了,都朝着自己的路走。
散前,秦璇把每一个人都抱了一下。但他的心思除了弦玑不明白,明眼人都看穿了,宋拂虚冷哼一声,敷衍地抱了一下,黄衫笑了笑,与他抱了一下,但与其说是抱,两个人身子贴都没贴。
“弦玑?”
等到弦玑时,目光一下子雪亮,秦璇压住嘴角上扬,伸出双手,“可以抱一下吗?”
“好啊。”
过了五分钟,弦玑心里不大自然,觉得不对劲,挤出泛红的脸,微微再力,挣脱开来,道,“秦璇,拜拜。”
“还走不走了?”宋拂虚道。
这一别,再遇见就不知几何时。
空中飘起绒毛般的小雪,雪花错落,不见清明,擡手间,眨眼,时光流逝,春意萌生一一
“确定吗?”
“没错,这就是‘天袖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