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太阳业已西沉,整个天空被缀着点点微弱荧光的靛蓝色画布覆盖。一辆急速飞驰车辆在层层密林之中穿梭,远远看去就像是正在追逐隐在薄云之中迷蒙神秘的冷月。韩可欣裹着一张厚厚的毛毯坐在後座上,如阳光照射下白色羽毛般白皙的脸上粘满泥土,她沉默地垂下双眼,呆呆地盯着自己粘满鲜红色泥土的鞋子。“你好些了吗?”陆之洲关心地问道。“我没关系。”韩可欣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微微的颤抖与明显的沙哑。即便她早就带着必死之心,但是枪响的那一刻,来自本能的求生欲望带来的恐惧感却如一双巨大的双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好在她得救了。那声枪响并非来自桑斯越,陆之洲早桑斯越一步瞄准他握枪的手,将韩可欣从死亡深渊的边缘奋力拉出。桑斯越的身躯在巨大冲击力的作用下向後方的倒去,献血顺着那只曾在钢琴上灵活舞动着的手上缓缓滴落在野草之间,将泥土染成比最美的秋日枫叶还要艳丽许多的红。“我们还有多久到。”韩可欣终于擡起头,她目光空空地看向坐在她身边的陆之洲,沙哑地问道。“韩记者,我们大概再有二十分钟左右。”陆之洲没有回答,回答的是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小赵。“小赵警官,好久不见。”“嗯。”小赵朝她点点头後继续专注地开着车。“你说你找到了证据?到底是什麽证据?”“五年前,小雪案的物证。”“刚刚针孔摄像机拍摄到的证据并不足以让他定罪,你们还需要物证,对了,那条项链找到了吗?”桑斯越不知道的是,那条项链上除了有针孔摄像头,还被植入了定位器,所以他的所做所说早已在暗中被毫无遗漏地记录了下来。“你不用担心,既然有定位器,那就一定会被找到的。”“所以,小雪究竟和你有什麽关系?”虽说现在问这个问题的时机并不妥,但是陆之洲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他的理智。“陆队长,等这一切都结束,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我现在真的太累了。”韩可欣说完这话後,就又低头沉默起来。不知何时,环绕在…
太阳业已西沉,整个天空被缀着点点微弱荧光的靛蓝色画布覆盖。一辆急速飞驰车辆在层层密林之中穿梭,远远看去就像是正在追逐隐在薄云之中迷蒙神秘的冷月。
韩可欣裹着一张厚厚的毛毯坐在後座上,如阳光照射下白色羽毛般白皙的脸上粘满泥土,她沉默地垂下双眼,呆呆地盯着自己粘满鲜红色泥土的鞋子。
“你好些了吗?”
陆之洲关心地问道。
“我没关系。”
韩可欣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微微的颤抖与明显的沙哑。
即便她早就带着必死之心,但是枪响的那一刻,来自本能的求生欲望带来的恐惧感却如一双巨大的双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好在她得救了。
那声枪响并非来自桑斯越,陆之洲早桑斯越一步瞄准他握枪的手,将韩可欣从死亡深渊的边缘奋力拉出。
桑斯越的身躯在巨大冲击力的作用下向後方的倒去,献血顺着那只曾在钢琴上灵活舞动着的手上缓缓滴落在野草之间,将泥土染成比最美的秋日枫叶还要艳丽许多的红。
“我们还有多久到。”
韩可欣终于擡起头,她目光空空地看向坐在她身边的陆之洲,沙哑地问道。
“韩记者,我们大概再有二十分钟左右。”
陆之洲没有回答,回答的是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小赵。
“小赵警官,好久不见。”
“嗯。”
小赵朝她点点头後继续专注地开着车。
“你说你找到了证据?到底是什麽证据?”
“五年前,小雪案的物证。”
“刚刚针孔摄像机拍摄到的证据并不足以让他定罪,你们还需要物证,对了,那条项链找到了吗?”
桑斯越不知道的是,那条项链上除了有针孔摄像头,还被植入了定位器,所以他的所做所说早已在暗中被毫无遗漏地记录了下来。
“你不用担心,既然有定位器,那就一定会被找到的。”
“所以,小雪究竟和你有什麽关系?”
虽说现在问这个问题的时机并不妥,但是陆之洲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他的理智。
“陆队长,等这一切都结束,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我现在真的太累了。”韩可欣说完这话後,就又低头沉默起来。
不知何时,环绕在月亮周围的那层薄云已消散的无影无踪。月光穿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洒落在地面上,如数不清的银针一般,将整条蜿蜒盘旋的山路覆盖起来。
陆之洲细细地看着韩可欣忽明忽暗的侧脸,突然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的感觉自他心中蔓延开来。
他似乎在很在之前就见过这样一张隐藏在黑暗中的,迷茫又无助的侧脸,早在他曾以为的认识她之前很久。
那个时候,他刚刚从警校毕业两年,老李还没有退休,而阿奇的哥哥就是在那个时候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