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程瑆第一次主动抱住他,两人心脏抵着心脏,贴在脖子上的胳膊烫得惊人。
一向沉着稳定的江队头一次宕机,呼吸都乱了一拍。
程瑆的动作很用力,像是溺水的人抱住唯一的浮木,上下并行,要将他融进骨骸。
她需要他,甚至有些不舍。
直到心口被泪水打湿,江知宥都沉浸在这份欢喜当中。
面对爱人的眼泪神佛也无法自持,更何况他原本就是僞装圣人的野兽。
江知宥第一次搂紧程瑆的腰,动作依旧是克制的。
怀里的温度很烫,差点将野兽的止咬器烫化。
他为了忍住心底蠢蠢欲动的□□,他不得不更加用力,背对着程瑆的手,指尖狠狠扎进掌心,微弱的刺痛适时唤醒混沌的大脑。
他刚醒推开她,就听见从心口传来的颤音。
程瑆说爱他。
他差点都要维持不住僞装,心里闪过无数恶劣的念头,每一个都在疯狂叫嚣着要把她人弄哭,要让那些泪水是因为他带给她的欢愉。
关键时刻,他还是忍住了。
程瑆爱的是他僞装的样子,那他就有把握装一辈子。
只要她爱他。
可现在,那句爱他竟然是一句委婉的抱歉,它真是的含义应该是:对不起,我不要你了。
江知宥攥紧手里的日记本,心脏又酸又痛,眼睛都涨得发疼。
他不应该一次次纵容一个骗子。
哪怕被厌恶,也好过轻易被丢下。
江知宥睁开双眼,浑身充满危险,他摩挲着手上的婚戒,在那颗微微凸起的十字星上轻点了一下。
“这次找到你不会再放你走,骗子还是要时刻盯着才会让人放心……”
“江知宥。”程瑆穿着夜行衣靠坐在窗台,轻轻蹙起的眉峰下,那双清浅的眼眸中溢满诧异,动作间多了几分犹豫,“你嘴里的骗子指的是我吗?”
“怎麽会呢?”
几乎不需要思考,江知宥手上即刻放出异能长鞭紧紧缠绕在程瑆纤细的腰肢上,把人拽过来的同时迈开脚步将人牢牢禁锢在怀里,弯腰在程瑆颈侧深吸了口气。
“我说的是一个始乱终弃的骗子,你是麽?”
程瑆:“……”
谁能来告诉她,为什麽江知宥突然就黑化了?
下巴一痛,视线强制擡高,被迫盯着江知宥黑沉的双眸。
程瑆秘密被提前发现,底气不足地挪开视线,面上突然一热,紧接着就瞥见某人扬起的唇角,下一秒,右耳耳尖传来一阵刺痛。
!!!
江知宥咬完人擡头就看见眼前白皙的耳朵瞬间涨红,于是笑得更深了,欣赏了会红霞蔓延的场景,又弥补似的含住那颗鲜红的耳垂,舔了口。
程瑆被他这一动作激地都了一下,电流从尾椎骨一路蹿至大脑,膝盖软了一瞬。
“江知宥,你冷静一下!”意识到江知宥的动作越来越往限制级方向发展,程瑆急忙擡手抵住他的嘴,“别发疯!”
程瑆红着脸收回被啄了一口掌心的手,现在的江知宥让她感到绝望,感觉是给一巴掌都会被攥住手咬一口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