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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而已，要熟知规律提前准备，又要保证不早不晚刚刚好，还要确保精准度，错过就是下一柱香。

着实强人所难，叶犹豫要不要反悔。然而来不及多想，只听干脆而急促丶响亮而绵长的“咻——”一声，五箭齐发，箭离弦射出去了！！

飞过五米空地，穿进危机四伏的迷局，掠过层层障碍，一路狭窄且紧迫，但竟然畅通无阻。

五支利箭，陆续抵达了它们各自的目标。

砰丶砰丶砰丶砰丶砰。

只两眨眼的功夫，罐瓦破碎的声响紧凑地冲入人耳，五只空酒坛先後由五箭刺穿，如五朵摔在地上溅开花瓣的花，全碎了！

掷摆者停了手。地上散落着碎片，摆晃的只剩下石头和麻绳，它们脱离了外力的作用，独自晃荡，逐渐减慢。

除了它们，四周一切在震惊中定格。

……

-

叶提笔，笔尖从砚中蘸起金色的颜料，随後移动至一块扁状的玄木上平稳着墨。

着一个遵劲端正的：「叶」字。

再随後，将玄木块递给天闭，叶以轻松平常的口吻道：“霁军军符，将士卒皆人手一个，你已入我军，理应有。此时军中暂无新的军符，待回了都城孤再命人为你弄个真的。这块虽不如银制的好，但有孤的真迹，可凑合用。”

天闭拿在手中，木较金属质轻，但也有一定分量。

“霁军不日便抵达都城，将军此番不是多此一举吗？”

好啊，都敢当面质疑孤了。叶脸不红心不跳，“孤乐意。”

天闭只好闭嘴，瞥瞥那军符，心说叶君乐意就好。

叶说：“带着，拿到新的之前不许扔。”

……

大批军队人马从边区赶回都城需要些时日，路途上多了一队紧跟不舍的“外人”。

涡太子罗漆跟着霁军不肯走。好问好学好结识天下豪杰的涡太子，赖上解了兵祖题局的天闭了。

太子追问天闭身份来历，也求教解题的法子，那题局的解法让他琢磨了好一阵子。

“叶君，把天闭兄借我一会儿谢了！”罗漆还没赖几天呢，天闭和他比和叶君还要亲近。

看着二人勾肩搭背谈笑风生，两个叶碧展心里都不爽快。

叶得空问天闭觉得罗漆人如何，天闭说其为人爽朗亲切丶诚恳正直，适宜结交……

说的都是人家好话。

“那涡太子与霁王，你愿跟谁？”叶没忍住问。

天闭似乎认真想了想。

“如若可以，不如……孑然一身。”天闭眼中流露出一点低落，“无依无靠无所牵挂，听着惨袒，但不也是无拘无束丶轻松自在麽？”

叶觉得可笑，“乱世之中身不由己，何谈无拘无束的自由？”

“……说得倒是。”

一种背感攀上天闭的眼底，淡淡凉凉的，叶看不透那股悲感，但看得到。

“天闭，跟着我，给你万人之上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