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你喝过冰红茶吗?”
沈冽看着书道:“下次有机会,买来尝尝。”
陆染:“冬天可不是喝冰红茶的好时候。”
沈冽:“没?事,我也好奇马尿什么味儿。”
陆染:“……”
陆染洗完碗,擦净手,准备离开,回楼下。
沈冽依旧垂眼看书,默不作声听着那边小女人收拾包,擦护手霜,穿外?套,到处走来走去的动?静。
今晚留下吧。
他想这么说,滚动?的喉结却?又将话咽回去。
转而提起两?人矛盾所在:“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至少先?迈出?第一步,先?向你哥坦白,你认为呢?”
最亲近的人,不要欺骗,这是沈冽在医院看过无?数生死离别后的心底原则。
别人怎么想他不管,但他觉得陆尘和自己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希望死也要死得明?白的人,是愿意面对丑恶真?相,不愿沉浸梦幻泡沫里的人。
陆染站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再想想,我先?下去了。”
说完,逃也似的抓了包推门就闪,关门前顿了一顿,又把脑袋探进来,说了声:“晚安。”
沈冽看着关上?的门,一声叹息,又瞥见被落在斗柜上?的白色围巾,摇头?轻笑。
-
年底璨世集团各个部门都忙活起来,陆染被顾景徊抓壮丁似的抓到了公司,塞给人力部门当劳动?力。
当然,除了部门老大,没?人知?道她是顾景徊安排的。
虽然年底进新人有点奇怪,但正好又碰上?招聘团队有个回家休产假的,陆染的出?现便显得没?那么突兀。
上?班后,陆染开始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又是开会,又要帮着做来年招聘计划,招聘方案,招聘预算,写ppt,改ppt,晚上?加完班回家还要写稿改稿,给小叶子一个交代?。
晚上?下班她骑着自己的粉色小电驴回家,眼看街上?都开始挂上?各种红红火火的挂饰预备过年,她却?感叹自己怎么忙得跟条狗似的。
都怪顾景徊,万恶资本家!
公司只有一个人知?道陆染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一个普通小职员,那人就是蒋珊。
陆染偶尔碰见她会聊两?句,但对方跟在总裁身边更?是忙得昏天黑地,说两?句话的功夫都跟放炮似的争分夺秒。
所以这天在茶水间碰到蒋珊,见她正盯着手冲咖啡壶发呆,陆染便有些惊讶。
她走过去,轻拍了下她肩,对方回过神来,擦去脸上?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