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又出去鬼混了,自上次回来,第二天三更半夜就急匆匆出去,你见哪个好人家出门专挑选三更半夜的,这不是做贼吗,加上那头发和打扮。。。。。”吐槽累了,祖父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这不着调的混小子。”
“祖父,你都说了,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兄长就喜欢玩,那就让他玩呗!”顾景淮啓唇替他大舅子说话了。
“景淮,今晚上就一起在家吃饭,好些日子没见你们两一起过来,我亲自下厨。”沈辕飞眉开眼笑,满脸慈祥,两人恩爱的摸样他最是放心了,结果到了晚膳,视线落在两人身上,沈辕飞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沈倾倾夹菜到他碗中的动作大方又透着小心翼翼,而顾景淮则是夹了一个鸭腿放到她碗中,似乎忘记了沈倾倾并不爱吃鸭腿。
这是吵架了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故作演戏?
到底是夫妻,沈辕飞知晓两人是床头打架床尾和,还年轻,吵架摩擦总是有的。
——
毛家。
“小妹,那谢公子的事情你就告诉我呗?”二哥毛贵缠绕着大毛,夺过她手中的牙粉。
毛荷叶叹气,“二哥,我真不知他的事情,把牙粉还给我,否则今晚你就出去住。”
毛贵到底还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情不愿的把牙粉归还,还是不愿意离去,“小妹,你该不会也喜欢那个谢公子吧,你不是已经有那靳捕快了吗?”
毛荷叶斜睨他一眼,刷着牙不方便回话。
“饭好了,荷叶,阿贵,来吃饭了。”毛母叫道。
坐在饭桌上,毛父给自己沏了一杯酒,这酒一般只有过年才能喝,桌面上的青菜是用猪肉炒的,每一顿都有肉吃。
虽不如过年,但每顿都能吃到如此好的饭菜,这一切,都是女儿的功劳,毛母看着女儿,既心疼又骄傲。
“唉,若是阿富还在,定能和我喝两杯的。”毛父喝了一杯,心中一顿惆怅。
没人回话,荷叶自顾自吃着,时不时夹些菜到杏叶的碗中。
毛父看着毛贵吃饭的姿态,想到身在黄泉之下的大哥,对比之下他娘里娘气的,看得人一阵闹心,“唉!”
偏生毛贵没注意到父亲的眼神,缠着小妹,“小妹,那谢公子的行踪你就告诉我呗!”
“我不是他的贴身丫鬟,我也不知晓他的行程。”毛荷叶冷声回复,“二哥,如果你真的很闲,就出去赚钱,不要总是赖在家里混吃混喝。”
毛贵捏着手帕,“我这不是学些规矩嘛!”大家闺秀就是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毛父见他不怀好意,竟然打自己女婿的主意,“你在干什麽,谢公子是你能打扰的,我告诉你,别搅和了你妹的婚事。”
“爹,这话你别乱说,当心丢了性命!”毛荷叶故意恐吓。
“怎麽,谢公子看上你,你竟然不知好歹,咱们家一飞冲天尽享荣华富贵的日子就在此时了,你可要把握机会,你当捕快的俸禄能让我们毛家过上好日子没错,但若是攀上了谢家这门亲事,那就是我们毛家飞龙在天,光宗耀祖的时候了。”毛父好生劝解,已经是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了。
毛荷叶不屑一笑,银子是个好东西,若是往日,这般劝说就不是好声好气了,难得见爹能如此好言相劝。
木门被轻扣,毛贵闻声而起,“是不是谢公子来了?我去开门。”
毛父怒瞪他一眼,“让你小妹去开,你冲上去算个什麽样,把你这丢人显眼的摸样收回去。”又嫌弃的语气补充,“端着你的饭碗回房间吃。”
毛贵则是置之不理,扭捏着身子去开门。
门外,一个梳着飞仙髻的女子,一身碧绿荷花绣衣裳将身姿映衬得甚好。毛贵毫不吝啬的夸奖,“姐姐,你好漂亮呀!”
“小姐,有丶有妖怪,躲到我身後!”身旁的丫鬟挡在她面前,面露难色。
门内,毛贵一身粉色的长衫,那涂抹的胭脂水粉看着质感不好,将他脸映衬的白粉里透着腮红,头发梳理得奇形怪状,蓬松中透着他的小心思,特意留了两缕碎发在两鬓。
曾若兰小心翼翼询问,“请问这是毛荷叶毛捕快的家吗?”
“找我小妹!”他转头,“小妹,有人找你!”
毛荷叶也是很惊诧,曾若兰竟然来找自己,还约着自己去逛街,原以为她会带自己去茶馆亦或是铺面看些首饰和衣裳,但没有想到竟然是去武馆看人比武。
“不必紧张,我找你只是想同你聊天谈心。”曾若兰道。
“我二哥,没吓坏你吧!”毛荷叶不好意思道。
“无碍,你二哥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