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棠冷声冷语,“我不知道。”大哥如今是周家的核心,父亲对他特别器重,但二哥便任由他去了。
“二哥有喜欢的人了吗?”
周知棠觉得他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蹙眉,眼眸流转,“你问这话是何意?”
“没什麽,就是随便问问。”
“你直说便是,我讨厌别人说话只说到一半。”周知棠睨他,双手抱臂。
“你和你二哥亲密过了头。”
这话一落,周知棠就被气笑了,毫不客气讥讽,“徐念深,你脑子是发昏了吗?怎麽,怀疑我们兄妹乱伦吗?”
“在冥疆,这事情常见,京城也不是没有。”徐念深怼了回去,手禁不住握拳,十分後悔这番话。
自觉自己丧心病狂,如此想周知棠,但就是话语不受思索,就直接吐露了出来,只为一爽而快。
蹭的就想给自己几巴掌丶几拳头。
周知棠怒瞪着他,“徐念深,你这话太过分了!”极力深呼吸仍就消不去心中的愤怒,她从未觉得情绪有过如此的难以控制。
马车一路颠簸至周府,坐在前方的小厮拉紧了缰绳,夫人和主子就不能忍一忍吗,偏要在马车上行此周公之礼。
所幸马车总算是平稳停在了徐府前。
撩开帘子,只一瞬间,周知棠就跃下了马车,待前方季绥回过神来,只看见周知棠入了徐府的身影。
在转头回去,季绥被吓得连退两步,挤在喉咙的惊诧声被强大的控制力压制,“主子,你没事吧?”
刚出周府还是那张英俊帅气丶高傲潇洒的脸庞,此刻就鼻青脸肿。
左脸颊青一块,右眼睛黑成了一个团,脖颈上更是有划痕,零星点点的伤痕斑驳。
“你是怎麽驾驭马车的。”徐念深一本正经的问责那小厮,擦身而过,咬牙忍着脸上的辣疼。
奇怪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话语,明明没有那麽想,怎麽会自成一派说了出来呢?简直是昏了头。
再者自己的性子从未如此,没想到竟也莽撞了起来。
顾府。
案件结束的聚会选定在了顾景淮府上,今日的盛宴是满汉全席。
顾景淮双手负于身後,看着院子里正在负责鸡鸭鱼肉的靳刚丶大毛和谢渊丶又去看了一旁负责洗菜切菜的胖爷和小六,唯独少了两位重要的人。
走到桌子对面,沈倾倾正低头调配着料子。“夫人,总捕头和大理寺卿的官职就能为所欲为了嘛?”
听着他亲切的问候,语气竟然有柔意和宠溺,却让沈倾倾脚底冲至脑袋的尴尬,沈倾倾一下子就懂了兄长所说的腻歪,尽量放软了语气,一阵装傻,“这话是什麽意思?”
顾景淮擡头,看着她的五官,语气轻柔,“我的意思是周捕头和徐大人怎麽还没有来,是等着我们开饭的事情请过来吗,规矩不是庆祝餐要自己动手吗?”
“些许是有什麽事情吧!”将这一碟调好的料碟放到另一边,她又开始了新的调味,拿了些许八角挂花,又看着站在一旁兴致勃勃的顾景淮,她轻眨双眼,“夫君,你现在在干什麽?”
“我。。。我等着领任务。”
“那就去把碗筷给洗了,然後生火。”
“我,生火?”顾景淮一惊,他不会,难不成他们的相处就是如此?百依百顺,“好。”
胖爷将洗好的菜拿进来,见顾景淮要去洗碗,不忍瞪大双眼又好奇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顾少卿何时干这活,之前都是帮沈倾倾打下手,负责递些香料之类的,难道两人吵架了?还是新的情趣。
“那些竹笋也给洗了,还有胡萝卜。”沈倾倾道,不见旁边人应和,忍不住擡头望向胖爷,见他视线落在前方蹲着洗碗的顾景淮身上。
顺着看过去,确实有一丝落寞。
孤零零的一个人蹲在那处,难道两人之间的相处,自己是不会让他去洗碗的?
擡手轻拍胖爷,“胖爷!”
“啊,哦,我这就去洗?”胖爷端着那篮子菜出去了。
沈倾倾继续干着手头上的工作,胖爷拍了拍低头洗着土豆的小六,“顾少卿和沈仵作有问题!”
小六看了看师傅和师公,并没有吵架,“没有问题呀!”
“你傻呀,什麽时候顾少卿被沈仵作叫去洗过碗,顾少卿哪有不粘着沈仵作的时候。”
小六後知後觉,“是哦,是有些问题!”
“啪”一声,碗被摔得四分五裂,顾景淮忙跳开脚,衆人视线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