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醒了,徐念深望向周知棠,周知棠神色淡然,跃过徐念深,压制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爱恨交织的复杂情绪,语气放柔,“你醒了,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女子嘴角苦笑,视线落在周知棠身後的徐念深身上,双眼似含秋水,水波盈盈,“徐小将军,你不记得我了吗?“
周知棠瞬时脊背僵硬,起身让位置给徐念深。
徐念深皱眉,直言道,“不好意思,我真不认识你。”
话落,那女子泪眼汪汪,吸了吸鼻腔,可怜兮兮,“徐小将军,我的命可是你捡回来的,在冥疆,你真不记得了吗?”
周知棠望向徐念深,颇有自知之明的意识,定是碍着自己这层身份,两人不好相认,赶忙出口,“徐大人,我和季绥去查案子,你。。。。。您在这同这位姑娘叙旧吧!”饶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语气冷冻三尺。
徐念深手伸出就要去抓她的手腕,谁料就补了个空,“季绥,你守在。。。。。。”一溜烟,两人都不见了踪影。
出了客栈,她大步往那算命的摊位去,季绥跟在後头,察觉到夫人的心情不好,低头抿唇不语乖乖跟在後面。
然而人去摊位空,那对老夫妻并不在此处。
便往他们的住处寻去,季绥跟在後头,第一次见夫人的速度如此之快,不到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
站在这茅屋前,那屋子早被风雨折磨得千疮百孔,根本就不能住人,但又有着燃尽了的炭火。
茅屋内莫说家具简单,是连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稻草床上蚊虫苍蝇围绕成窝。
桌面上摆放各种缺口的瓷碗瓷杯,桌椅更是因为桌脚凳脚的缺斤少两而显得摇摇欲坠,凹凸不平的石子勉强被用来顶脚。
顶着恶劣环境搜查了一番,什麽线索都没有发现,那些制蛊虫的工具更是不见踪影。
最後,周知棠和季绥蹲在灰烬旁边,缓缓梳理着线索。
可以肯定是那对夫妻很可能听见风声跑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地址是错的,两人的住址根本就不在这。
单手托腮画着圈圈圆圆,周知棠的脸色并不好看,不知晓徐念深和那女子的念旧到了何地步,说不定过些日子自己就解放了。
“夫人,你没事吧。。。。。”季绥小心翼翼开口。
周知棠擡眼,“有查到什麽线索了?”
季绥:“没有。”
“那就继续查。”
“是。”
然而查了两三遍,季绥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又不敢去回话,彼时夫人周身散发着戾气,不对,不算是戾气,而是不可言说不可靠近的气息。
周知棠:“季绥,那女子你可曾见过?”
“不曾见过,我一直跟着主子,从未见过这女子。”
“算了,你和你主子一条心。”周知棠咽了咽喉咙。“回大理寺吧!”
——
徐念深看着睡在床上装着柔软的女子,冷哼一声,“还要装模作样吗?你的内力深厚得很。”刚才那一抱,就已经探出。
“徐小将军,为何要如此冷淡的语气同我说话。”她还在柔声伤心道。
“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眼神恍惚,释然一笑,“些许是我认错了人。”
“认错了人,这理由倒是容易诓骗人。”徐念深站得远远的,冷眼冷语的盯着她。
“好啊~你不相信。。。。。”一字一句似乎带着某种蛊惑,那女子艰难的从床上爬起,身子纤细,一阵风吹摇曳就要被吹到,待好不容易伸脚下床,那身上披着的白色衣裳松松垮垮,眼见着滑落下来,徐念深下意识转身,又即刻转身,周围瞬间没有了动静,不知从何下手,当他再睁开双眼时,眼前的女子早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
谢渊来到大理寺,告知了一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