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安却并不在意,他继续说:“王则,你出来,本公子知道你在这里的,你少在本公子这里装神弄鬼,告诉你,这招对本公子没用!听清楚了吗?王则,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如何,你就直说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不多时就见那黑衣人旁边走出来一个人影,那人见着江承安时,脸上堆起了笑意,“公子,别来无恙,近来可好?”
江承安抿了抿唇,浮起一丝笑意,可这笑意不达眼底,“王管家,托你的福,本公子福大命大,还死不了——”
“公子说笑了,您如今是王爷的义子,入了王爷的眼,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去您跟前凑。”
江承安瞥了一眼王则,淡淡道:“是嘛,待本公子回了陇南,本公子定要与父王说道说道,这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来惹本公子。”
王则听了这话,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公子您这麽早这是要……”
江承安看了看坐在飞云前面的黑衣人,他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脸上带着一丝冷笑,“王则,你这般阴奉阳违的小人,我父王他——知道吗?”说完,他的视线落在王则的身上,语气中尽是嘲讽。
这下王则的脸上有一丝僵硬,须臾,他又恢复了神色,“公子,您这话是从何说起?老夫有些不明白——”
江承安瞥了一眼身旁的飞云,飞云会意,他拽着身前坐着的黑衣男子的胳膊一把朝着王则的方向扔了出去。
不多时,黑衣男子便摔在了王则的脚边,他试图想要伸手去抓王则的衣袍,被王则身边的黑衣人给一脚踹飞。
“什麽东西,也敢来攀扯,真是不想活了——”
黑衣男子被踹飞老远,一动也不动。
江承安冷眼瞧着,唇边带着一丝嘲讽,“王则,你这是做什麽?杀人灭口?自己做过的事自己不记得了?”
“不敢,公子错怪老奴了。”
江承安见他还要再说,他摆了摆手,“你是什麽东西,无需多言,本公子心里有数。”
“你——”那黑衣人听了这话,果然脸上有些怒气,他正要上前时,被王则怒斥:“退下!”
“老爷——”
“我让你退下!怎麽?老夫的话,你也不听”说完,瞪了一眼身旁的黑衣人。
黑衣人悻悻後退了几步。
“王则,少在这里做戏,我父王如今又不在这儿,你——这是给谁看呢?”
“请公子恕罪,老奴管教不严,得罪了公子,老奴在这里给公子赔不是,望公子大人有大量……”
“王则,你这派人去刺杀本公子的事该不会就这麽算了吧?”
王则闻言一顿,须臾他又继续说:“公子,您就是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做这等事,还望公子明察——”说完,他便屈膝跪了下去,脊背却挺得笔直。
江承安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中带着嘲讽,“王则,你这戏——演的太烂了——”说完,他下了马,缓缓来到王则的跟前不远处站定。
“自己做过的事不敢认,王则,能屈能伸,怪不得能在父王面前像只狗一样摇尾乞怜!”
江承安见王则低着头,毫无反应,顿觉有些无趣。
就在这时,跪在眼前的人动了,一道银光朝着江承安的心口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