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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 贪23去云姑娘家（第1页）

第一案：贪（23）去云姑娘家

“男人都没了，要下人做什麽？叫人看笑话？”何小凤儿收起针线，替李暧斟茶倒水，动作娴熟，茶水也都是现成的。这女人一看就是极勤快能干的主妇。“官爷您喝茶！”替李暧斟完了茶水，何小凤自个挨近坐了，“官府找到我家相公了？”“还没有，不过想再确认一下，那日在欢喜客栈发现的那具无头尸体不是你相公麽？”“我家那死鬼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那尸体虽无头，但皮糙肉厚的，浑身腌臜的很，我相公才不像那样。而且，我相公屁股上有一道蜈蚣样的胎记，我常拿来取消是他小时坐死了一只蜈蚣，蜈蚣精恨他，故意黏他屁股上了。但那无头尸体屁股上根本没有胎记。”“这些话，你当时都跟官府说了？”“自然是说了，我求他们替我寻我丈夫。那位应大人却说，孙大人的意思，先把人头找到，确认了身份，确实不是我相公，才好继续寻人。我想官府许是有自己办案的章程吧！我们这些老百姓哪里懂的。”“那你就没去衙门里催促？”“去问过几回。那颗人头始终没找着，反正死的又不是我相公。。。”何小凤儿说道这里，突然意识到失言，住了嘴，“官爷，您喝茶。”李暧笑了笑，道：“有劳娘子了。时辰不早，我就不打扰了。你要是想起什麽随时来官府找我，就说找一位叫李暧的侍卫。”“官爷这就走了？”何小凤跟着起身相迎，她似是没想到这麽快李暧就不问了，“您再喝两口茶吧！”“不用了！本就是例行公事而已，留步吧！”李暧出了赵景澜家，便先去最近的市集找了家客栈住下。她预备晚上偷偷的来赵家蹲点，如她判断的没错，何小凤定是撒了慌。她得逮她个现行，好叫她无话可说。***再说这头，崔辞给李暧派下任务後，困意来袭，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时，已经日头西斜。如今这案子，他心中已经有了六七成把握，只有些地方需要核实验证。他从床上跳下来，明明腹中饥饿，脑子里却总浮现云想容的脸。他一向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便找衙役打听了云想容家的住址，也不管外头狂风大作，鬼使神差的往人家里去了。云…

“男人都没了，要下人做什麽？叫人看笑话？”何小凤儿收起针线，替李暧斟茶倒水，动作娴熟，茶水也都是现成的。这女人一看就是极勤快能干的主妇。

“官爷您喝茶！”替李暧斟完了茶水，何小凤自个挨近坐了，“官府找到我家相公了？”

“还没有，不过想再确认一下，那日在欢喜客栈发现的那具无头尸体不是你相公麽？”

“我家那死鬼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那尸体虽无头，但皮糙肉厚的，浑身腌臜的很，我相公才不像那样。而且，我相公屁股上有一道蜈蚣样的胎记，我常拿来取消是他小时坐死了一只蜈蚣，蜈蚣精恨他，故意黏他屁股上了。但那无头尸体屁股上根本没有胎记。”

“这些话，你当时都跟官府说了？”

“自然是说了，我求他们替我寻我丈夫。那位应大人却说，孙大人的意思，先把人头找到，确认了身份，确实不是我相公，才好继续寻人。我想官府许是有自己办案的章程吧！我们这些老百姓哪里懂的。”

“那你就没去衙门里催促？”

“去问过几回。那颗人头始终没找着，反正死的又不是我相公。。。”何小凤儿说道这里，突然意识到失言，住了嘴，“官爷，您喝茶。”

李暧笑了笑，道：“有劳娘子了。时辰不早，我就不打扰了。你要是想起什麽随时来官府找我，就说找一位叫李暧的侍卫。”

“官爷这就走了？”何小凤跟着起身相迎，她似是没想到这麽快李暧就不问了，“您再喝两口茶吧！”

“不用了！本就是例行公事而已，留步吧！”

李暧出了赵景澜家，便先去最近的市集找了家客栈住下。她预备晚上偷偷的来赵家蹲点，如她判断的没错，何小凤定是撒了慌。她得逮她个现行，好叫她无话可说。

***

再说这头，崔辞给李暧派下任务後，困意来袭，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时，已经日头西斜。如今这案子，他心中已经有了六七成把握，只有些地方需要核实验证。

他从床上跳下来，明明腹中饥饿，脑子里却总浮现云想容的脸。他一向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便找衙役打听了云想容家的住址，也不管外头狂风大作，鬼使神差的往人家里去了。

云想容家距离县衙不远，是从前老仵作留下的房子，古朴简陋，看着很不像是一个年轻女子居住的地方。院子倒是挺大，院中种了三棵老槐树，树下搭了一个简易的遮风篷子。

崔辞出门时便觉今儿风极大，路上树干被吹得剧烈摇晃，此刻云家院中，房屋，树木，凉棚也在狂风的拉扯下发出“咯吱咯吱”声响。三三两两的有人弯着腰，裹紧衣服，东倒西歪的从院子里出来。

崔辞走进院子，看见云想容正在凉棚下替人把脉，桌上放着一个破锣，病人看完了病便往里面扔个一两文钱，若有不付的，云想容便当作没看见。崔辞留意这些病人多是衣衫褴褛的穷苦人，想是都无钱去正经医馆的人。

一阵狂风掀过，将那遮风棚子彻底掀翻了。棚子下头的人豁然跳起来。

云想容喊道：“今天看不了了，明天再来吧！”

“云姑娘，再看一个吧！我大老远从六合县来的。”

“那最後一个！”

云想容无奈，便又重新与那病人坐下搭脉，好容易在风里凌乱的写下方子。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屋顶的瓦片被吹得上下跳动，连排的砸在地上，碎成一片。

“坏了！”云想容连忙跑回屋察看。

外头还剩零星几个病人，眼瞧着是真的看不了病了，再看大夫家的屋顶都要被掀翻了，才终于一个个的悻悻离去。

崔辞跟着云想容进了屋，屋里已是一片狼藉，瓦片砸进家里，将书柜都砸倒了。只见云想容正愣愣的坐在地上翻看一本泛黄册子，她看的极为专注，简直忘了家里已经乱成一团。

“云姑娘！”崔辞唤了她一声。

云想容慕然擡起头，她脸色惨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大人？你怎麽来了？”她挣扎着站起来，把那泛黄的册子还放回倾倒的书柜上，“东西都乱了，让大人见笑。”

崔辞帮她把倒下的橱柜一一扶起来，令她赶紧出去等着。

“风雨大作，这屋子不安全。你与我一道去衙署住吧！”

“什麽？”

“哦，我的意思是，我带你去衙署找间屋子先住着，这屋子我找人修缮一下，等修好了了你再回来。”

云想容想了想，踌躇了许久，外头已经暴雨倾盆，屋里也开始漏雨。她往里面站了站以避雨，抿了抿嘴说道：“修屋子的钱。。。向衙门申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