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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第2页）
“是的。”
“请回吧。”
没料到他们那麽快就下了逐客令，我径自说：“我本来就是为了自己身上的这个纹身才找上门的，但我不是你们族人，更从未听说过什麽圣山，于是对昨天谈话的内容感到疑惑。”
“昨天没说出来是因为我还不了解发生了什麽，我回去思索了一晚上，还是希望再次来问清楚，搞懂我身上的秘密。”
说罢，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小符把我的话翻译过去。
“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纹身跟圣山有关，你说不定是我族以外的其他守山人，所以想知道圣山所在之地，好找到圣山？”
我没想着要这麽直接地问出位置，但既然被对方点出来了，就干脆借坡下驴，不再跟他们绕圈子了。
“差不多吧。”我继续说∶“我也还不确定自己是谁，但能去到圣山的话应该就能找到答案。”
“呵呵……”符老爷子忽然干笑了几声，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只见他的眼神十分冷漠，漆黑的瞳孔幽幽地看着我。
我不由自由地打了个寒颤，强装镇定与他对视着。
“我是跛了，不是瞎了。”
我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的把戏大概是被识破了。昨天晚上用假纹身僞装自己的身份时，我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没想到会如此轻易就被揭穿。
“我们虽然跟外界的联系不多，但也不是傻子，不是用染料在身上画个相同的图案就能骗过的。”
“那又怎样？”我有些羞恼，只好破罐子破摔地说。
“啊？”爷孙两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在被拆穿後居然还能像个没事人般大言不惭。
“是的，我身上的纹身是假的，但那又怎样？”我扬起头，继续道∶“守山仪式的传承早就断了，你们还将那个传说和图案奉若神明，不就是在妄想终有一天部落能够重回兴盛，将仪式延续下去吗？可你我都知道，你们的部落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那样了，你还守着那个所谓的秘密也只是徒劳。”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符老爷子被我说的话气得不轻，狠狠地瞪着我。
“你们不是要守山吗？我替你们去守。”我大抵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冲动之下说出这句话，我刚说出口便开始後悔，只是现在已来不及收回，惟有硬着头皮装下去。
“说过了，守山人不传女。更何况你还是异族人，你凭什麽去守？你有什麽资格替我们去守？”
听罢，我冷笑一声。
“都已经没落了还挑剔着要传给谁呢？你们这一支族人都快消失了，现在能有个人愿意替你们去守山就不错了。”我这人激不得，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正准备找个台阶下，被他这麽一说我反而在心中打定主意必须去了。
我的话一下子戳中了符老爷子的心，使得他脸上阴晴不定，那副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的表情十分滑稽，要不是现在气氛紧张，我差点就要笑出声来。
“开什麽玩笑？你知道怎样守吗？你知道在什麽时候开始进行守山吗？你知道有什麽仪式要做吗？”憋了半天，对方才气急败坏地说。
“那你们告诉我不就行了吗？”
“我们也不知道。”
“那我就到山上直接去问那个仙人去。”
“你疯了吗？”
“我很清醒。只要你们告诉我路线，我在到达圣山之後便会遵守诺言帮你们守山。”
不就是十五天吗？我心想，如果能解开谜团的话，花半个月时间作赌注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我现在多的是时间。
“你进不去的。”
“这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只要给我提供路线，我自会找到前行的路。”
“不是有没有路的问题，虽然我们毫不在乎你的死活，可也终究不能让一个人去白白送死。”
符老爷子揉了揉自己的跛脚，欲言又止。
“这是我自己的命，我愿意赌一把，就看你们愿不愿意赌了。输了，你们并不会有什麽损失，赢了，你们就多了一个守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