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融入到这个世界中。
“你……”反倒是这个男人忽然卡壳了。
祁棫解释,“我好想失忆了,你送我去医院。”
她毫不客气的吩咐,顺利的接受眼前一切的场景变化,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多大的反应。
但是她也丝毫没有恐惧的意思,好想她想要做的事情,就必须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你叫什麽名字?”祁棫依旧坐在床沿,“给我那一双鞋来,不要这样,要洗过的,干净的。”
男人诚惶诚恐的快步走到外面,很快拿过来一双还没有拆开塑料袋的拖鞋,绿色的,一打开塑料袋,迎面就是一股劣质塑料的味道。
祁棫勉为其难的穿上了这双拖鞋。
她走了出去,发现这房间安置在一个巨大的垃圾场之内。
大概是因为在房间里面太久了,所以没有注意到,出来之後,能够明显感觉到空气中弥漫一股腐烂的刺鼻味道。
她回过头,看向那个不怎麽言语的男人,“你还没说,你叫什麽名字。”
她试图和这个丈夫産生交流,互相了解。
男人很快开口,他在祁棫的面前拘谨,但是目光又那麽赤裸,“我是王德顺啊,你男人。”
祁棫左右看看,脚下都是一些腐烂液体污染了的泥土,鞋子踩上去,都有一种顺着小腿蔓延到身上的错觉。
她的目光从地面的泥土缓缓移动到了塑料袋丶矿泉水瓶丶黏腻的黑色皮带丶一根生锈的铁棍上。
她眼睛一亮,走到那边,将生锈的铁棍拿起来,“我不喜欢你的眼神。”
她转过连,铁棍尖对着王德顺,下巴微擡,眼神嫌恶的看向王德顺。
王德顺猥琐的气质忽然变得澄净了那麽一瞬间,他脸部的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他大声呵斥,“你个臭婆娘,给你脸了,竟然敢用这玩意对着我。”
他撸起袖子,两只腿像是□□一样左右扥着,往前一步一跨,还未走到祁棫的面前,那棍子不知怎麽的,就对上了他黏着乌黑颜色的喉结。
他目光更加的张狂,“你是我的女人,是给我生孩子的,竟然敢这样对我,我打死你信不信!”
祁棫嘴角噙着笑容,她甚至没有生出一丝的波澜,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十分的聒噪。
她眼睛微微眯起来,甩动手中的铁棍,那棍子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样,在空中挥舞,王德顺想要上前的动作,多次被打断,他擡起手,不知道什麽时候,两侧手背都被棍子刮出了巨大的伤口,正在往下流血,他长大了嘴巴,那带着血腥味的棍子,就这样插入到了他的嘴巴里面,塞的他无法再做其他动作。
祁棫说道:“去医院。”
她不耐烦跟一个不愿意沟通的人说话。
她现在失忆了,十分缺乏安全感,但是做为自己丈夫的男人,似乎并不能提供这种情绪。
甚至,她多次的交流,对被这个男人无视了。
甚至他还想要家暴。
提起家暴这两个字,她的记忆有所触动。
眼前似乎闪过几个画面,自己被人打了巴掌,并且关到小黑屋里面。
在记忆中的自己,十分的恐惧和愤怒。
“你竟然关我小黑我,还打我?”
去往医院的路上,祁棫看向自己这个便宜老公,十分不解,以及愤怒。
只要这个男人承认一句,她定时要让他付出代价的。
王德顺快速摇头,“我……我没有啊。”
“你没有?”
“我就一个屋子,我哪里能关你小黑屋。”王德顺快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