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祁棫依旧没有看到有人出现。
空气变得安静了下来。
在剧情线中,轩辕然对于苏若这个妻子完全不待见。
别说是踢轿门了,就是拜堂,那也是心不甘情不不愿的,後来入洞房,若不是有人给他下了药,也不会有将来的那个孩子。
祁棫打了帘子走了出来。
媒婆慌张扶着祁棫的手,“新娘子您怎麽出来了,快些进去,新郎有些耽误了,马上就出来了。”
祁棫冷言笑道:“不必了,我自己进去。”
说完,她大步一跨,随手挥开了媒婆,盖头挡住了眼前的视线,但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门槛位置的火盆。
那侍卫冷笑:“新娘子进门,去一去晦气。”
这是习俗。
祁棫打开恼人的红色盖头,听到周围的一片抽气声音。
她此时站在武王府的大门口,门的正中央放着一个烧红了的炭盆。
大门右侧站着一个抱着肩膀,大约二十多岁的少年侍卫,脸部狭长,两颗眼睛不大不小的坠在鼻子上方,嘴唇很薄,不悦的抿起来,像是一条红色蠕动的蚯蚓。
顾峰与轩辕然一起长大,两人形影不离。
说是主子和侍卫,更像是兄弟。
他心中冷哼,轩辕然本应该迎娶京城贵女,但是因为苏元山的救命之恩,不得不娶了苏元山这个两百多斤的女儿。
他就是故意挡在王府门口,给她一个下马威。
祁棫看的出来顾峰眼中的轻蔑和不屑。
在衆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她擡起左脚狠狠地踢向炭盆,让飞溅起炭盆的火花溅到顾峰的身上。
顾峰惊呼的跳起来,“你干什麽!”
祁棫白了一眼顾峰,没有解释,直接越过炭盆走进王府的大门。
“果然是漠北出来的野蛮人,一点大家闺秀气质都没有,你这样,王爷是绝对不会爱上你的。”
祁棫回过头,王府门口,人头攒动。
轩辕然在外平定西南叛乱,在内解决流民作乱,每年他都会定期向寺庙捐献香火钱,又会在城外免费施粥问药,是声名远播的好王爷。
他成婚,自然是引得不少的百姓围观。
而祁棫。
她不过是个从小生活在漠北的将军之女而已。
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父亲在漠北生活了三十年,驱逐外邦,帮助当地居民改善生活,教授他们武艺和文化。
这里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漠北的一只花,求娶她的人,从漠北的将军府一直可以排到塞外。
也没有人知道,当初轩辕然求娶她,付出了许多。
若不是因为苏元山不忍让女儿一直生活在漠北,要不是因为苏若以为轩辕然就是她心有所属的那个人。
轩辕然哪里有机会可以折辱她!
祁棫冷笑一声,回过头。
“怎麽,你们京城的家教就如此的好,成婚当日新郎不踢轿门?”她嘲讽的看向已经滚到阶梯下面的炭盆,那热度,烧的周围像是水一样缓慢的流淌着,“你们武王不喜我,却向圣上求了圣旨,让我嫁过来,难不成,是他有什麽见不得的事情需要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