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手忙脚乱的端来一杯水,“小姐你慢些喝。”
然後低声道,“这里是,皇宫。”
“姑娘都昏睡了三日了。你还哪里难受?这里有御医在。”
三天前,她被人带到这里,还见到了皇帝,他看着怀中的小血人,只说了一句话,“治好她。”
三天来,她一直守着她的姑娘,她没有流泪,她早决定了,若是姑娘活不过来,那她也一定会跟着去。
现在看到姑娘醒来,她的眼睛湿了,泪也流了一脸。
叶望舒擦着她的泪,安慰着她,“知意,别哭,我的命,挺硬的。”
“我不是那娇嫩的牡丹,我就是路边的杂草。”
“踩都踩不死。你看,我现在没事了,就是疼点。”
“对了,外面怎麽样了?”
知意摇头,“不知道!”知哪有心思打听别的,只盼着一件事,那就是小姐平安。她到底还是个十六七岁的人。
她甚至连候爷都忘记通知了。
外面进来两个宫女,温柔又大方,“赵三姑娘,外面有御医来了,要给你诊脉了。”
“奴婢去前殿告诉总管一声,你醒来的消息。”
叶望舒摆手,“这不重要,我这几天没回家,不知道家里的人都急成什麽样了。”
“要不您和总管说一声,我们先回家了。”
“这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两个宫女,虽然眼中为难,还是温柔大方的道,“此事容奴婢先上报总管。”
“赵三姑娘,您安心在此休息,让御医先进来诊断吧。”
知意也在一边劝说,“都这个时候了,身子更重要。您还是先躺着吧。”
叶望舒也只好听话的躺下来,“我走前还留下一封信,我爹这会应该看到了吧。”
知意不满的道,“那是信吗,那叫遗书吧。”
不一会外面的人叫着,“皇上驾到。”
又听着人磕头请安,接着又是一阵推着车轮的声音。
叶望舒刚想起身,便被人按住了肩膀,还没反应过来,那脸上,啪,一个大耳光,立时便头冒金星。
她忍着痛,抹掉了下甩出来鼻血,低声下气的叫了一句,“爹。”
永宁候玉面含威,看着面前的女儿,心里一酸,眼角红了,嘴里发恨,“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女!”
“你可知,你差点要了我的,,,”
他声音发哑,哽咽着喉咙痛。
天知道,在她走後,看到留下的书信时,他有多慌,他让赵松带人赶到时,她已经登台,身上还受了伤。
他直接让梁栋找了皇帝,“让她活着。”
皇帝上前,亲自推着他,离得远了些,“闻溪,孩子还小。”
“身上的伤听御医说,七八九十来刀,深得见骨头了,得好好的医治。”
永宁候听得脾气又起,想要再去捶她,“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便以为天下你第一强。我看你是逞强第一名。”
“你当你是谁,你当你是在自己家里练武场上吗,你当那上面的人,是陪你玩闹的兄长吗!”
“混帐玩意,等回家再跟你好好的算帐。”
皇帝轻轻拍了下永宁候的肩膀,“不要动怒了,孩子嘛,胡闹一次,长次教训,下次保证不敢了吧。至少这孩子勇气都比这京城里大数的人要大得多。”
“这一根筋子的叫法,倒是挺符合她。”
叶望舒看着这个明着劝说,实际挑事的皇帝,真是心里有一万句含妈量极高的话想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