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打听一下,下次也陪陪咱姐妹一回,过个瘾。”
景年听得不像话,正要上前,却见叶望舒拉着陆承砚,两人打开窗户,一前一後,跳到下面的船板上,眨眼,就混到下面的人群里。
陆临川目瞪口呆,指着地上就剩下一口气的死鱼一样的男人,“怎麽办?”
芍药早把自己藏在一边,什麽也听不到,看不到,做这行的,就怕这种麻烦事,她不想失业,也不想丢命。
景年招来越一,无奈安排,“扔到岸上,小心别让人看到。”
再走到窗户边去看,哪还有人在!正要关上窗户,却猛然发现,旁边房间的男人,正是宣候,他脸色不佳,看着他的眼神不善!
景年不明所以。
他很生气。
越一直接安排了半年都不会忙活完的工作量,陆承砚想哭,“真的是表妹逼我的。”
“我,,,哪敢不听啊。”
“殿下,这是要我的命吧,怕到过年才能休息。”
“至少留下一天的时间,让我和表妹告状,,,,不是告别一声。”
越一同情的看着他,“没用。”
赵三姑娘都被主子关窗户外面了。
景年堵着窗户,“胆大包天,越来越没规矩了。”
“那是什麽地方,你是个姑娘,是个贵女。”
“知道人言可畏吗,人家的唾沫星子能让你淹死几回。”
“反思,呆家府里好好的反思!”
“到你知道错为止。”
叶望舒当场认错,“景年,以後我改,真改。”
景年冷淡抛下两个字,“不信。”
越一进来提醒他,“主子,属下亲眼看到她走了。”
“翻墙的时候,差点摔下去。”
景年打开窗户,外面空无一人,只有树影在月光下婆娑起舞。
“必须得狠下心来。”
越一也赞同,“赵三姑娘的规矩,真的太差了。”
景年看着窗外的雨,雨丝打得那墙边的一丛美人蕉叶子都不断的颤抖倾斜。
“景年,我想你一开窗户,入眼的就是风景。”
她冲动的抱着他不放开,在他的背上哼着小曲,缠绵悱恻,婉转动人。
景年感受到她的情意,这让他身体发软发烫。
在山里的那段岁月里,她常常会嘴里哼着小曲,那小调欢快又婉转。轻松又简单。
简单的让人一下子就知道,她是快乐的。
她也会不快乐。
有时候天上下雨,她会安静的坐在窗户边,趴在窗台上,盯着外面的雨丝,动也不动,你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心头上的无尽的愁思与心事,比远处的青山还重,比那外面的正落下雨丝还要绵密。
他看到了,会害怕,会担心,他会故意的叫她,那天她的眼睛从窗外的雨里转到他的身上,有些朦胧,有些迷茫,她似乎不大肯定的叫他,“景年,是你吗?”
那天,他是第一次主动对她做出回应,“我是景年。”
他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他,但是,他知道,他这样答了她,她就会留下来,会开心的笑,会陪在他的身边。
“她怎麽还不来,难道不知道,我想她了。”
景年领了新的任务走了十来天,恍无声息。
叶望舒才知道!
她还在反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