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溪见儿子出了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当年她没有听男人的话,把儿子睡过的女人给灌了避子汤药。
儿子就是年轻风流,再说是那些女人不要脸,是她们硬要拉扯儿子的。
有三四个女人当时有了身了,她就在外面置了一个大院子里,孙子孙女,她已经有了。
从前担心影响儿子的前途,一直都是悄悄的着人看管他们。
如果儿子最後没好,那几个孩子,就正式接回府内教养,她会细心的教养,谁也不能再管她。
这娘家人,也靠不住,今後她只能靠自己。
赵松看着候爷一个人又在那里看书,眼睛不时的看着後院里那片竹林里,风声飒飒。
空无一人。
他上前,准备关上窗户,“风有点冷!”
十几天了,这院子,空得跟没有人住一样。
从前他和候爷到底是怎麽过的那十几年。
这段日子习惯了他们两个吵来吵去,打来打去的,在院子里到底蹦哒嬉闹。现在静得,,,心里发空。
连候爷都,,,想那两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了。
他伸头看了看,最後还是慢慢的把窗户关上了。
刚转过身,他面前两对眼睛一齐看着他,一齐问他,“你瞅啥啊!”
赵松咧了下嘴,看了下候爷的脸色,信口一扯,“我在看前几天的两只兔子,跑哪里了,是不是迷路了。”
叶望舒眼睛一亮,“您养了兔子?”
“在哪呢?白的,灰的?”
“中意哥,我们去帮着找找吧!”
赵中意欣然点头,“好的舒舒,咱们一起找吧,肯定跑到竹林里了。”
两人把窗户一把推开,一齐跳出去,不一会便听他们说起兔子,,,的吃法,
“红烧的吧,我觉得红烧黄焖的都挺香的。”
“赵叔养活得,不知道肥不肥。会不会是给爹解闷的?”
“兔子狡猾得很,有句话叫狡兔三窟,就是说他们有三个家,你根本不知道他会在哪里住。”
“中意哥,你进步好大唉,连这个兵法都知道,还有人说,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要不我们声东击西!竹林就这麽大,肯定跑不出咱俩的手掌心。”
赵松端着茶水进来,见主子的嘴角上扬,“还是从前一样的,两个傻孩子。”
“今天这饭,,,要不加个黄焖兔子?”
永宁候没说什麽,眼睛却看着竹林,两个人头上顶着竹叶子,从里面钻出来,“果然是狡兔啊。半天都没有看着影子!”
“除了爹的棋子,什麽也没有看到啊。”
“你把棋子放一边吧,爹要是看到了,又要说我把棋子上沾了蠢气。”
“我就知道,爹心里嫌弃着我。”
两人的脑袋从窗户边伸了进来,“爹,管饭麽?”
永宁候眼睛都没有擡,“是要冻死你爹吗,滚进来。”
叶望舒不知道怎麽的,就是有点胆怯,还有点委屈,她习惯的蹲下来,抱着永宁候的腿,“爹,你还要我吗?”
永宁候终于擡起了眼,“我不要,谁敢要你,一点规矩也没有。”
“这麽没一点规矩的人,谁要。”
叶望舒把脸贴在他的腿上,“反正,我就要您这一个爹。”
“我最重要的人,有爹,有大哥,还有中意哥。”
永宁候看着她的乌油油的脑袋顶,把手放了上去,“怎麽不敢提那个混蛋了。”
“闹别扭了?”
叶望舒把眼睛里的水汽抹在他的衣服上,“他才不没有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