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兰草集,写了半月,还没懂其大意。”
景桓脑子里想到他当年对着兰草集爱不释手的模样,缠着他,“景桓,你把此字帖送与我,我把我爹的玉狮子给你。”
“玉狮子被他爹珍贵得恨不能睡觉搂着。”
“那麽宝贵的兰草集都舍得给一个义子,,,”
李安轻声解释,“这个赵中意,看着人不大聪明,但忠心。”
“候爷似乎准备将他送到世子小将军的身边。”
景桓点头,“也好。远舟,,,也有了助手和亲人,相伴!”
“嗯,那个小丫头呢?”
李安不知道怎麽说,满面为难,“奴才陪候爷喝,,,奶茶的时候,无意看到院子里有片竹林,林里有个吊床,上面有个姑娘,,,在那里晃悠着。”
景桓一愣,“闻溪不管,,,管,”
想到那两只刺眼的镯子,,,想必是管不动。
他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
上次的宫宴,他一想就想笑,简直太有意思了。让他讨厌的人,搞得灰头土脸,在他面前出个大丑,真的好爽。
“这脾气啊,真是谁养活的像谁!”
便是当年赵闻溪听不得那些人非议他,也是直接掀了他面前的桌子。
“这姑娘的规矩,,,算了,闻溪未必想她入皇家。”
他不愿意的事情,他就不会强求。
“她的性子实在太过桀骜不驯。”
李安不解,“挺温顺,挺傻气的小姑娘啊。”
景桓摇头,“跟着他身边,怎麽可能温顺。”
听闻她喜欢老四,只是她的身世,,,算了。
皇後脸色又成了铁青,她万万没想到,“怎麽回事!”
“太医诊断过了吗?”
太子妃哭得不能自己,“萧院首亲自诊了三次,太医院的人也,,,”
“太子中药後的後遗症,不举。”
无法人道的太子,主要是,东宫现在只有太子妃一人身边有个女儿啊,还是个屎娃娃呢。
没有子嗣的太子!!!
皇後扶着脑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嬷嬷的怀中,“我的儿,,,”
“他还这麽年轻,,,本宫绝对不信!”
“再宣太医,满京城那麽多的大夫,给我都找,,,”
太子已是无法再忍受,他摔了面前的茶杯,“够了,还嫌孤的脸丢得不够远吗!”
他冷静下来,“母後,在长公主府时,儿臣便觉得不对,当时明明身下是周楚寻,结果,醒来却是表妹,,,”
“这中间,发生了什麽,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肯定有人给我下药。”
“长公主也许并不是想让女儿进东宫,也许谋算的正是我的身体。”
“如此,,,宫里定有人与她许了什麽天大的利益。”
皇後捂着胸口,“这种手段,惯是後宫女人常用。”
“哼,说不得便是德妃,贤妃也不一定干净。”
“你们,谁也别想好过。”